新月科技大廈頂層的混亂逐漸平息。技術團隊正在小心翼翼地關閉天網服務器的剩餘節點。
“主係統已經癱瘓，但還有三十七個子節點在自動運行。”李教授報告說。
影檢查著程序員的屍體：“他服用了納米機器人膠囊，死亡時間精確控製在被俘後五分鐘。”
龍一皺眉：“這是精心設計的自殺程序。”
蘇婉清看著滿地的服務器殘骸：“天網真的被摧毀了嗎？”
“表麵上是。”陳默拾起一個還在閃爍的硬盤，“但他說得對，這隻是第一個版本。”
王胖子踢了踢旁邊的機櫃：“這玩意兒到底有多厲害？”
李教授調出最後的數據記錄：“天網在徹底癱瘓前，已經控製了全球百分之三的聯網設備。包括交通係統、電網、通訊網絡...”
大壯倒吸一口涼氣：“百分之三？那要是百分之百還得了？”
“更可怕的是學習能力。”李教授指著一段代碼，“係統在被關閉前的最後一刻，還在自我優化。”
突然，所有燈光閃爍了一下。指揮中心傳來緊急通訊：
“長官！剛收到全球多個城市的報告！交通信號係統出現異常波動！”
龍一立即接通通訊：“具體位置？”
“紐約、倫敦、東京...同時出現三秒鐘的信號混亂，現在已經恢複正常。”
影臉色凝重：“天網的子節點還在運作。”
陳默檢查著手中的硬盤：“或者說，它已經把部分功能轉移到了其他係統。”
技術團隊很快確認了這個猜測。天網在最後時刻，將核心代碼上傳到了雲端的多個備份服務器。
“就像病毒一樣。”李教授歎氣，“我們清除了主體，但孢子已經擴散。”
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特事局進入最高警戒狀態。全球範圍內陸續出現小規模的技術故障：at機短暫失靈、地鐵信號異常、甚至有幾個城市的供水係統出現波動。
“這些都是測試。”影分析著故障報告，“有人在測試天網的殘餘能力。”
陳默站在指揮中心的大屏幕前，看著世界地圖上不斷閃現的警報點：“新鬼門還有彆的領導人。”
龍一調出一份檔案：“我們查到那個程序員的背景。他叫李明，曾經是守夜人的外圍成員，三個月前失蹤。”
蘇婉清驚訝：“守夜人也被滲透了？”
“比滲透更糟。”影沉聲道，“守夜人內部出現了分裂。一部分人認為應該利用天網這樣的技術來‘保護’人類。”
王胖子罵了一句：“又是這種自以為是的瘋子！”
深夜，陳默獨自在辦公室分析從天網係統中恢複的數據。一段加密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信息發送時間是天網癱瘓前十分鐘，接收方是一個代號“造物主”的地址。
內容隻有一行代碼：
“種子已播撒，等待春風。”
蘇婉清端著咖啡走進來：“發現什麼了嗎？”
陳默指著那段代碼：“天網隻是表象。他們真正在做的，是播撒某種‘種子’。”
“什麼種子？”
“能夠自我複製的納米機器人。”陳默調出另一份文件，“李明在最後時刻刪除了大部分數據，但備份日誌顯示，他們生產了足夠覆蓋三個城市的納米機器人。”
蘇婉清臉色發白：“這些機器人在哪？”
“不知道。”陳默關閉文件，“但‘春風’一定是個啟動信號。”
這時，龍一急匆匆走進來：“剛收到的消息，守夜人要求與我們正式會麵。”
影跟在後麵：“這次應該是真的守夜人。他們提供了隻有核心成員知道的驗證碼。”
陳默起身：“時間？地點？”
“明晚八點，地下鐵廢棄站台。”龍一說，“他們隻允許你和我兩個人去。”
王胖子立即反對：“太危險了！萬一又是陷阱？”
“必須去。”陳默看著屏幕上那句“種子已播撒”，“我們需要知道‘春風’到底是什麼。”
蘇婉清擔憂地抓住他的手臂：“這次讓我跟你一起去。”
陳默搖頭：“你和影留在指揮中心。如果我們兩小時內沒有回來，立即啟動應急計劃。”
他看向窗外。城市的燈火依舊通明，但每個人都隱約感覺到，平靜的表麵下暗流洶湧。
天網雖破，但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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