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局的審訊室裡，吳博士出奇地配合。
“春風計劃將在七十二小時後啟動。”吳博士平靜地說，“屆時全球的納米機器人將同時激活。”
龍一追問：“啟動信號是什麼？”
“一個特定的地磁波動頻率。”吳博士調出科學數據，“太陽耀斑將在七十小時後到達峰值，屆時會產生我們需要的頻率。”
影檢查著數據：“這個頻率能穿透任何屏蔽？”
“是的。”吳博士點頭，“納米機器人接收這個頻率後就會啟動控製程序。”
陳默問：“如何阻止？”
“需要主密鑰生成一個相反的頻率信號。”吳博士說，“但主密鑰在瑞士行動時被你們弄壞了。”
王胖子怒道：“你他媽耍我們？”
“不，我說的是事實。”吳博士露出神秘的微笑，“但還有一個辦法。”
“說！”
“用判官的生物信號。”吳博士看向陳默，“你的神經係統經過特殊改造，可以產生所需的頻率。”
所有人都愣住了。蘇婉清首先反對：“這太危險了！”
“確實危險。”吳博士承認，“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三十，而且嘗試者可能會腦死亡。”
大壯一拳砸在牆上：“就沒有彆的辦法嗎？”
“或者找到備份的主密鑰。”吳博士說，“但我把它藏在了一個你們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陳默平靜地問：“在哪裡？”
“在我的記憶裡。”吳博士指著自己的頭，“我把它加密後存儲在潛意識層。除非我自願，否則誰也拿不到。”
審訊暫時中止。指揮中心裡，眾人陷入激烈爭論。
“不能讓他得逞！”王胖子吼道，“這明顯是個陷阱！”
影分析著數據：“從科學角度說，他的理論是成立的。陳默的神經信號確實特殊。”
龍一擔憂地說：“但風險太大。如果失敗...”
蘇婉清抓住陳默的手：“一定有其他辦法！”
陳默沉默地看著屏幕上的倒計時：715832。
“備份主密鑰。”他突然說，“吳博士這種人一定會留後手。”
他們重新審訊吳博士。這次陳默換了個方式。
“你女兒的手術很成功。”他說，“醫生說再觀察一周就能出院。”
吳博士的表情微微變化，但很快恢複平靜：“謝謝。”
“她問起你。”陳默繼續道，“想知道爸爸為什麼不能來看她。”
吳博士的手指輕輕顫抖。
影趁機施壓：“如果你配合，我們可以安排你們見麵。”
“見麵？”吳博士冷笑，“然後讓你們抓住把柄？”
陳默放下一個平板電腦，上麵是吳小雨的畫：一個男人牽著一個小女孩，下麵寫著“想爸爸”。
吳博士的防線終於崩潰了。
“備份密鑰在...”他剛開口，突然渾身劇烈抽搐！
“怎麼回事？”龍一大驚。
吳博士口吐白沫，艱難地說：“他們...在我腦子裡...裝了...”
話未說完，他就斷了氣。
醫療團隊檢查後報告：“是納米機器人！被遠程激活了自毀程序！”
影憤怒地一拳打在牆上：“又是這樣！”
但陳默注意到吳博士臨死前的手指在桌上劃了幾下。那是一個坐標：46.8182°n,8.2275°e。
“瑞士。”影立即識彆出來，“少女峰。”
倒計時顯示：711245。
王胖子已經開始收拾裝備：“還等什麼？出發！”
陳默卻站在原地：“太明顯了。這可能是另一個陷阱。”
蘇婉清查看著坐標位置：“那裡有個天文觀測站。”
龍一接通瑞士當局：“我們需要立即封鎖少女峰天文台！”
但已經晚了。觀測站發來最後一條信息：
“歡迎來到最後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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