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基地的通道在陳默身後緩緩關閉，沉重的合金門發出沉悶的撞擊聲。走廊裡空無一人，隻有應急燈投下慘白的光暈。
“我已進入基地。”陳默對著微型通訊器低語。
影的聲音傳來：“監控顯示所有人員都集中在指揮中心區域。小心陷阱。”
陳默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經過第一個十字路口時，他注意到牆上的激光感應器全部處於關閉狀態。
“他在邀請我進去。”陳默說。
王胖子的聲音插進來：“默哥，這明顯是個圈套！”
陳默沒有回答。他經過士兵宿舍，床鋪整齊得像是從來沒人住過。餐廳裡的飯菜還冒著熱氣，但不見人影。
在通往地下層的電梯前，陳默停下腳步。電梯門敞開著，裡麵貼著一張手寫紙條：
“走樓梯。電梯有炸彈。”
字跡工整，像是早就準備好的。
蘇婉清在通訊器裡驚呼：“他在監控我們！他怎麼會知道...”
陳默轉向消防通道。樓梯間裡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台階一塵不染。在第三層平台，他又發現一張紙條：
“左轉。右邊走廊有神經毒氣。”
大壯忍不住罵起來：“這貓捉老鼠的遊戲還要玩多久？”
陳默按照指示左轉。這條走廊的牆壁上布滿了彈孔，地上散落著空彈殼，顯然不久前發生過激烈交火。
“基地守軍抵抗過。”龍一分析道，“但失敗了。”
走廊儘頭是重型防爆門，門上用噴漆寫著：
“歡迎，判官。”
防爆門緩緩開啟。門後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大廳，中央矗立著國家應急指揮中心的終端設備。終端前坐著一個人，背對著入口。
“你來了。”那人說。聲音經過處理，聽不出原本的音色。
陳默步入大廳：“收藏家？”
那人轉動椅子。他戴著純白的麵具，連眼睛都隱藏在深色鏡片後。
“你可以這麼稱呼我。”收藏家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我們終於見麵了。”
陳默站在原地：“你想要什麼？”
“很多。”收藏家輕笑，“但今晚，我隻想要你。”
終端屏幕突然亮起，顯示出一份詳細的生理監測報告——全是陳默的數據。
“你的神經反應速度是常人的三倍。”收藏家如數家珍，“肌肉密度超出標準值百分之四十七。最有趣的是，你的dna顯示有十七個異常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