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基地裡，技術團隊正在緊急分析那枚從進化艙取出的控製芯片。芯片被放置在防爆隔離箱中，以防內藏自毀程序。
“結構非常複雜。”首席技術員盯著顯微鏡，“內置三層加密，還有生物識彆鎖。”
王胖子焦躁地踱步：“能不能快點？林雪那瘋子說不定又在準備什麼新花樣。”
蘇婉清調出芯片的x光掃描圖：“看這個區域，有微型液體容器，可能是毒藥或者酸液。”
影抱著雙臂：“她確實喜歡在失敗時銷毀證據。”
陳默站在觀察窗前：“先破解第一層加密。”
技術員接入解碼器，屏幕開始滾動代碼。突然，警報響起！
“芯片在反向入侵我們的係統！”技術員驚呼。
龍一立即下令：“切斷連接！”
但為時已晚。基地的燈光開始閃爍，監控畫麵扭曲變形。一個熟悉的合成音從揚聲器傳出：
“這麼想見我？”
王胖子舉槍四處瞄準：“林雪！滾出來！”
“我無處不在。”合成音輕笑，“比如，你們左手邊第三個服務器機櫃。”
大壯立即掀開機櫃，裡麵藏著一個微型發射器。
“還有會議室天花板的通風口。”合成音繼續說。
李小虎一槍擊碎通風口格柵，又一個發射器掉下來。
陳默冷靜地對著空氣說：“你在拖延時間。”
合成音停頓了一下：“總是這麼敏銳，判官。沒錯，我在等一個信號。”
突然，所有屏幕同時顯示一個倒計時：001000。
“十分鐘後，江城所有的智能設備都會播放一段特彆節目。”林雪的聲音帶著惡作劇般的愉悅，“猜猜內容是什麼？”
蘇婉清臉色發白：“她在威脅要公開你的身份？”
“更糟。”影調出預載數據，“她在全城的水源中投放了納米機器人。”
龍一立即接通市長辦公室：“啟動緊急預案！封鎖全城供水！”
但通訊被乾擾了。林雪大笑：“太遲了！納米機器人已經進入供水係統。不過彆擔心，它們很溫和...暫時。”
陳默盯著芯片：“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林雪說，“帶著芯片來老地方。一個人。”
通訊切斷。倒計時顯示：000923。
王胖子怒吼：“不能去！這明顯是陷阱！”
蘇婉清抓住陳默的手臂：“她這次一定會殺了你！”
陳默輕輕掙脫：“她有全城人質。”
影調出林雪說的“老地方”——是特事局曾經的醫療中心，林雪工作過的地方。
“那裡已經廢棄半年了。”龍一說，“但地下設施完好。”
陳默拿起芯片：“準備車。”
“我們跟你一起去！”王胖子堅持。
“不。”陳默搖頭，“這次必須按她的規則來。”
他獨自駕車駛向醫療中心。街道上的電子廣告牌已經開始倒計時：000715。
醫療中心大門敞開著，像是專程在等待他。走廊裡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但夾雜著一絲不尋常的甜香。
在曾經的主任辦公室，林雪坐在轉椅上，麵前擺著一台儀器。
“準時。”她微笑，“把芯片放在桌上。”
陳默照做：“停止你的計劃。”
“當然。”林雪拿起芯片，插入儀器，“隻要你配合完成最後一個測試。”
儀器亮起，顯示出一個大腦掃描圖——是陳默的。
“你的神經信號太不穩定。”林雪說，“我需要做個小小的...校準。”
她按下按鈕。陳默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周圍的景物開始扭曲。
“彆抵抗。”林雪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很快就結束了...”
在意識模糊的最後一刻，陳默看到儀器屏幕上閃過一個奇怪的信號——那不是他的神經信號，而是來自芯片。
芯片裡藏著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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