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多，但都是實實在在的硬貨，遠非貧民窟黑市上那些粗製濫造的土槍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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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快速檢查了一下手槍的槍機活動是否順暢，彈匣彈簧是否有力，消音器接口是否緊固。又拿起刺刀，感受了一下重量和平衡。動作專業而迅速，看得對麵的供應商眼神微微閃動，收起了幾分輕視。
“價錢。”陳默放下東西，言簡意賅。
供應商報出了一個高得離譜的數字，幾乎是市麵上黑價的兩倍還多，顯然是看準了陳默急需且可能無法討價還價。
陳默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從雨衣內側取出一個用防水布包裹的厚厚一疊現金，但沒有立刻遞過去。
“夜視儀，換一個。”陳默指著那台pvs4，“我要微光版的，至少是gen2+。這個太老，故障率高。”
供應商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如此懂行。他皺了皺眉，似乎不太情願，但看了看陳默手裡那疊厚厚的現金，最終還是對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手下又拿來一台稍新一些的蘇聯產1pn58微光夜視儀仍是二手，但性能比之前那台好不少）。
陳默檢查無誤後，才將現金遞過去。供應商手下接過錢，快速清點，然後對供應商點了點頭。
交易完成。雙方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下次有需要，還是這個路子找我。”供應商嘶啞地說了一句，隨即一揮手，幾束手電光熄滅，腳步聲迅速遠去，消失在廠房的黑暗深處，仿佛從未出現過。
陳默背上沉重的帆布包，快步走出廠房，對著巴頌隱藏的方向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巴頌立刻從藏身處滑下，臉上帶著緊張和後怕。
“默哥，沒事吧？我剛才好像看到好幾條影子……”
“沒事。回去。”陳默將帆布包遞給他，巴頌接過，被那重量嚇了一跳。
兩人騎著摩托車，再次消失在雨夜之中。一路無話，但巴頌能感覺到身後陳默那如同磐石般的冷靜，以及那個帆布包裡散發出的、令人心悸的致命氣息。
回到安全屋，關上厚重的鐵門，仿佛將外界的風雨和危險都隔絕開來。在昏暗的燈光下，陳默將帆布包裡的東西一件件取出，擺在鋪在地上的塑料布上。
金屬和光學儀器冰冷的光澤，瞬間吸引了巴頌和剛剛從代碼中抬起頭的素察的目光。那把手槍，那個消音器，那件防彈衣，那台夜視儀……這些東西散發出的專業和暴力氣息，與他們之前所處的貧民窟混混層麵截然不同。
“這…這就是……”巴頌喉嚨有些發乾，眼睛死死盯著那把手槍，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既有恐懼，也有一種本能的渴望。
“從現在起，學習使用它們。”陳默拿起那把cz75手槍，動作熟練地卸下彈匣，檢查槍膛，向巴頌展示基本結構和操作方法。“這是武器，不是玩具。走火、誤操作，死的可能是你自己，或者我們。”
他的教學冰冷而直接，每一個步驟都強調安全和效率。如何握持，如何瞄準，如何更換彈匣，如何安裝和拆卸消音器，甚至包括最簡單的故障排除。巴頌學得極其認真，眼神專注，仿佛要將每一個細節刻進腦子裡。他天生對這類東西似乎有很強的領悟力，上手很快。
陳默又拿起那把軍用刺刀，演示了幾個簡潔致命的刺殺和格擋動作。“匕首是最後的手段，也是最近的距離。要快，要準，要狠。”
至於防彈衣，陳默讓巴頌試穿，適應其重量和行動不便性。“這不是無敵的，隻能防護關鍵部位。穿上它，是為了增加活下去的機會，不是讓你去硬扛子彈。”
夜視儀和望遠鏡的使用相對簡單，陳默也一一講解，並讓巴頌和素察都輪流體驗了一下在黑暗中視物的感覺。
素察對武器興趣不大，但對夜視儀和望遠鏡的技術原理嘖嘖稱奇，忍不住拿起來擺弄了幾下。
倉庫裡，不再是隻有代碼的嘀嗒聲和壓抑的沉默，多了金屬的碰撞聲、陳默冰冷的指令聲、以及巴頌粗重的呼吸聲。一種新的、更加危險的力量，正在這個簡陋的巢穴裡孕育、生長。
團隊的戰鬥力，伴隨著這些冰冷鋼鐵的注入，開始了質的蛻變。複仇的獠牙，終於被初步打磨鋒利。
陳默看著正在笨拙但認真練習手槍操作的巴頌，眼神深邃。
武器有了。接下來，隻等獵物的坐標最終被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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