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禿頭獵頭晃了晃脖子,臉上流露出一抹對嗜血的渴望,拔出腰後的匕首,渾身氣勢陡然一變,宛若一隻嗜血的惡狼。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衝上去,從獵物的身上撕下一塊帶血的肉。張家溝的獵人望著前方準備單挑的獵頭和李青山,則是小聲喧囂著。
“你們說,咱們獵頭幾個回合內,能將這小子給拿下?”
“三個回合吧,問題不大!”
“三個回合?你們也太看得起這小鱉犢子吧?一個個剛剛上山沒啥經驗的嫩頭草,咋和咱們家獵頭相比?我估計啊,一個回合內,就能將這小子乾掉。”
“嗬嗬,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跟和獵頭單挑?”
“咱們這一次的運氣倒是不錯,先是遇到了參客,搶了三十年的野山參,現在又遇到一群嫩頭草,十頭馬鹿即將成咱們的了,咱們這些人,一人最少能分個三百斤呢!”
“今年過冬的錢,算是沒問題咯!”
張家溝的獵人們滿臉興奮,已經迫不及待想著分了肉,分了錢後,回到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
“小鱉犢子,不妨告訴你,死在老子這把匕首下麵的,不少於三個人!”
“今天,你就是第四個。”
張家溝的禿頭獵頭話音剛落,便宛若一頭野獸,朝著李青山便殺了過去,速度奇快,站在這裡的但凡是大壯,趙紅旗他們,今天恐怕都是必死的局麵。
“嗖……!”
李青山能夠清晰感覺到,張家溝獵頭刺過來的匕首上帶著的寒芒,駭人無比,令人頭皮發麻。
下一秒。
張家溝的禿頭獵頭,便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李青山一隻手竟然直接抓住自己的匕首。
沒錯,一隻蔥白纖細的手,竟然抓住了自己的匕首刀刃?
這不得一下子將手指頭都給切下來?
可是沒有。
李青山的手毫發無傷,而這匕首,就像是被一隻鐵鉗狠狠鉗住一般,動彈不得。
怎麼可能?
這小子,難道是個鐵人不成?
然而。
還未等到禿頭獵頭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李青山便已經欺身而上,眼神中綻放出一抹不屑和冷意。
從一開始。
李青山就沒有將這個什麼狗屁獵頭放在心上,唯一擔心的,隻不過是害怕這群狗東西傷了自己馬鹿,以及趙山杏他們。
一拳轟出!
“嘭!”
一道沉悶聲音響起,禿頭獵頭的身體便直接倒飛了出去,胸口之內氣血洶湧起伏,宛若被一頭五百斤的野豬衝撞,也好在最後用手臂擋在了胸口,否則肋骨都得給他乾斷了。
可即使如此。
禿頭獵人也不好過,下場也極其不好,胳膊竟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哢嚓聲響,張家溝的獵人便知曉,自己的胳膊恐怕是斷掉了。
這下,可算是麻煩了。
身體重重跌倒在地上,儘力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現實卻給了他沉重一拳,除了胳膊骨頭斷裂之外,這一拳畢竟也震蕩到了身體內。
渾身上下的筋骨仿佛也跟著折斷了。
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五臟六腑內緊接著傳來針紮一般的疼痛,根本就爬不起來,額頭上的冷汗更是不斷冒出。
“不是,啥情況啊?”
“獵頭……獵頭要輸了?”
“這小子咋做到的?這麼猛嗎?”
“壞了,不會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張家溝的獵人們麵色大變,雙拳緊握,眼神中流露出緊張之色,希望自家獵頭儘快從地上能夠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