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江祈年揉了揉太陽穴，活動了下肩膀：“熬夜到這時候居然還精神抖擻？”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閃過了馬皇後說的“龍氣滋養”。
“她說給我發了一個天子佩，結果化作了龍氣，強身健體、滋養神魂，難道是這個原因？”
但隨即他不由得失笑著搖了搖頭，把這荒謬念頭甩出腦海：“開什麼玩笑，我還真信了不成？”
江祈年走到窗前，深吸一口夜風，思緒依舊有些繁雜。
“或許隻是昨天的睡眠質量特彆好呢。”
念及於此，他決定不再多想，而是關掉電腦準備休息。
然而躺在床上，江祈年的思緒卻異常活躍。
他摸出手機，鬼使神差地點開了“鳳儀天下”群聊，翻看著之前的聊天記錄。
那些栩栩如生的對話，那些精準到可怕的曆史細節......
“真的隻是角色扮演嗎？”
一夜輾轉難眠，直到天光微明時江祈年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當他被鬨鐘驚醒時，整個人卻意外的神清氣爽，仿佛充滿了電。
窗外陽光正好，他一躍而起，動作敏捷得連自己都吃了一驚。
他看了看時間，才不過七點多。
“就睡了兩個多小時，我的狀態這麼好？”
江祈年有些意外。
來到洗漱台前，對著鏡子刮胡子時，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鏡中的自己麵色紅潤，眼中有神，連通宵趕論文熬出來的黑眼圈都淡了不少。
“這是熬夜修仙，終得正果了？”
江祈年笑了笑，隨後便帶著筆記本電腦出了門。
上午九點，吃了早餐後的江祈年來到了曆史係自習室。
提前聯係好的室友陳昊已經在此等候，沒過一會兒謝楚靈也到了。
“老江，你這論文牛逼啊！”
陳昊推了推眼鏡，驚訝地看著江祈年的答辯演示：“這些數據哪找的？連《貞觀政要》裡都沒有吧？”
“是嗎是嗎？”
聽到這話，謝楚靈將手中的咖啡塞給了江祈年後，也好奇的湊了上去。
“難怪張老頭居然給你推薦校級優秀，確實寫的很好啊。”
在大概瀏覽了一遍ppt後，謝楚靈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驚訝。
江祈年笑了笑：“行了，開始幫我模擬下答辯吧，挑刺越狠越好。”
模擬答辯進行得出奇順利。
三人模擬了答辯可能遇到的各種問題，江祈年都對答如流。
在答辯過程中，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對論文每個細節都爛熟於心，甚至連冷僻的史料出處都能脫口而出。
“我靠，老江你開掛了吧？”
陳昊瞪大眼睛：“這記憶力逆天了啊！”
江祈年表麵笑著打哈哈，心裡卻同樣驚訝。
他的記憶力確實還行，但也不至於對於自己論文中各類引文信手拈來，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卡頓。
“不對勁兒！”
謝楚靈也黛眉微蹙，湊了上來：“你背著我們偷偷努力了？”
江祈年一把按住她的腦袋將其推開：“彆鬨，為了感謝你們的幫助，今天請你們吃大餐？”
“真噠？”
聽到這話，謝楚靈眸子一亮：“有家海鮮自助，我盯上好久了......”
“什麼海鮮自助，我說的是食堂啊。”
“切！”
江祈年的回答讓謝楚靈翻了個白眼：“那我逛街去了，你們自己去吃食堂吧。”
擺了擺手後，她便乾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