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倒是不小，火光和煙塵視覺效果不錯，心理威懾力應該拉滿了，就是這殺傷效率......”
江祈年撇撇嘴。
這一擊，造成的有效殺傷大約在四五十騎左右，還遠不如他剛才一波光羽化劍清理得多呢。
然而，他這“不滿意”的一擊，對突厥聯軍造成的心理打擊卻是毀滅性的。
那雷鳴般的巨響、刺目的火光、衝天的煙塵、四散飛濺的殘肢......以及火箭彈飛行時那撕心裂肺的尖嘯聲，這一切都遠遠超出了冷兵器時代士兵的理解範疇！
戰馬首先承受不住這巨大的聲光刺激，驚恐地嘶鳴人立而起，不受控製地瘋狂奔跑、衝撞，瞬間將原本就有些騷亂的陣型攪得天翻地覆。
“這......這是雷神？！”
“天罰！這是真正的天罰！”
“長生天在上，大唐皇帝有真神護佑，我們是在對抗天命！”
“長生天拋棄我們了，我們觸怒了天神！”
“快跑啊！”
“跑不掉的，跪下求饒，求天神饒恕！”
突厥聯軍中殘存的那點戰鬥意誌，被徹底摧毀了。
尤其是那些被脅迫而來的契丹、奚、靺鞨等仆從軍，首先崩潰了。
數萬聯軍哭爹喊娘，丟盔棄甲，不是向後逃亡，而是絕大部分人直接被嚇破了膽，連逃的勇氣都沒了。
他們齊刷刷地滾下馬背，朝著江祈年的方向匍匐跪倒，磕頭如搗蒜，口中胡亂祈求著恕罪，場麵混亂而又充滿了詭異的虔誠。
“天神饒命！”
“偉大的神，我們臣服！我們臣服！”
“求大唐皇帝陛下寬恕！”
數萬人的崩潰與臣服，發生在呼吸之間。
唐軍營寨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李世民在內。
讓他們浴血奮戰、幾乎耗儘一切都無法擊退的數萬凶悍胡騎，就這麼就在他們眼前......在呼吸之間，土崩瓦解，跪地請降了？
這已經不是戰爭，這是神跡！
是滌蕩！
巨大的心理衝擊讓這些百戰餘生的精銳都感到一陣眩暈和恍惚，仿佛身處夢境。
這......就是仙神之力嗎？
隨即，劫後餘生的狂喜、對天神般力量的敬畏、以及對請來這尊“天神”的長孫皇後無與倫比的感激之情，瞬間淹沒了他們。
“贏了！我們贏了！”
“仙長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
“大唐萬勝！”
不知是誰先開始歡呼，很快，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便從唐軍營寨中衝天而起，聲震四野。
許多士兵甚至激動得淚流滿麵。
李世民站在營寨門口，望著眼前跪伏一地的胡虜，望著空中那緩緩降落的身影，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
他一生征戰，見過的慘烈場麵不知凡幾，卻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感受到一種近乎渺小的無力感。
這是一種真正的更高層次的力量。
李世民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和複雜情緒，也被這絕對的力量麵前碾得粉碎。
剩下的，隻有深深的震撼、後怕以及......無比強烈的慶幸。
幸好......幸好觀音婢與這位“天神”相識，幸好這位“江先生”是友非敵......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目光複雜地望向緩緩落下的江祈年。
隻見江祈年身上那套神異的鎧甲如同潮水般褪去，重新化作點點流光沒入他體內，顯露出其下那一身現代改良漢服的本來模樣。
麵容俊朗，氣質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