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雲層破開,萬丈金光灑落。
一道背生巨大光翼、身著流線型玄色神甲的身影,如同太陽神般懸停於王庭上空,將夜晚照耀的如同白天一般。
神聖、威嚴、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下,籠罩了整個突厥王庭!
那身影,與敗兵們口中描述的形象,一般無二!
“天、天神!真的是天神!”
那位降臨唐營、揮手擊潰數萬大軍的“天神”,真的出現了!
還降臨於他們王庭之上!
“噗通!”
第一個突厥士兵丟下武器,跪倒在地,朝著天空瘋狂叩拜。
緊接著,如同潮水一般,成千上萬的突厥人,無論是士兵還是牧民,全都嚇得肝膽俱裂,紛紛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哭喊著祈求天神饒恕。
頡利可汗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此前敗逃回來的殘兵帶回消息,說大唐皇帝有天神護佑,能禦光飛行、揮手間擊潰萬軍時,他還有些將信將疑,認為是潰兵為自己失敗找的借口。
但此刻親眼所見,那神聖而又威嚴的氣勢,那完全超乎想象的存在方式,無一不在衝擊著他的認知。
最後一絲僥幸心理被徹底碾碎!
“天神饒命!天神饒命!”
頡利可汗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以頭搶地:“尊貴的天神,偉大的長生天使者,頡利不知何處觸怒於您,懇請您息怒!突厥願獻上最肥美的牛羊、最珍貴的寶石,隻求您饒恕我們的罪過!”
他身後的部落首領、貴族們見狀,也慌忙跟著跪倒一片,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江祈年懸浮於空,目光掃過下方跪伏的眾人,最終落在頡利可汗身上。
他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還要順利。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的再次展現一下自己的手段呢,結果自己才剛剛現身,所有突厥人全都跪了。
既如此,他也就放棄了大開殺戒的想法。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反社會人格,嗜殺如命。
“爾等可知,前隋蕭皇後如今何在?”
聽聞這話,頡利可汗心頭一凜。
雖不知這位天神為何關心一位前朝皇後,但他哪裡敢有絲毫遲疑,連忙回答:“在!在!尊貴的天神,蕭皇後確在敝部,我等一直以禮相待,絕不敢有絲毫怠慢!”
“很好。”
江祈年微微頷首:“前隋蕭皇後,乃漢家貴胄,不容流落塞外,即刻備車駕,遣派使臣,將蕭皇後鳳駕安然無恙、禮數周全地送回大唐長安,不得有誤。可能做到?”
“能!能!一定能!”
頡利可汗磕頭如啄米:“小王這就去辦,這就親自去請蕭皇後,定以最高禮節,派遣最得力的使臣隊伍,護送蕭皇後回歸大唐!”
此時此刻,彆說送還一個前朝皇後,就是讓他獻出自己的可敦,他都不敢有絲毫猶豫。
緊接著,頡利可汗仿佛生怕誠意不夠,又急忙補充道:“尊貴的天神,突厥願臣服於大唐天可汗,永為藩屬,歲歲朝貢,絕不反叛!懇請天神代為轉達突厥的臣服之心!”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位天神明顯是站在大唐那邊的。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投誠,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
甚至是......獲得一絲天神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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