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祈年卻皺起了眉頭。
趙妙元的確以《靈源種道經》的法門修煉了，但體內的內力與陰寒之氣，卻沒有凝聚成靈種的跡象。
而這《靈源種道經》，靈種方才是核心！
不修成靈種，終究不算入門。
“或許是修行時間尚短？”
江祈年心中暗暗猜測。
他自己能在短時間內凝聚靈種，不代表彆人也能。
畢竟，這功法畢竟是自己從神書玉簡中領悟而出的，不僅理解更深，也更適合自己。
“且多觀察幾天再說。”
眼下，趙妙元在嘗試過後，也停了下來，睜開了雙眼。
她恭恭敬敬地對著江祈年行了一個大禮，聲音清脆悅耳：“妙元拜謝先生傳法之恩！”
“不必多禮。”
江祈年微微一笑。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對趙妙元倒是頗有好感。
她雖然年紀小，但顯然十分聰慧，而且十分乖巧安靜。
“或許，這與她幼時入道有關？”
江祈年有些猜測。
趙妙元幼年時就入道修行，還被賜號“清虛靈照大師”。
之後，他又簡單指點了趙妙元幾句觀想本源、寧心靜氣的要訣。
趙妙元聽得認真，小臉上滿是專注。
劉娥在一旁看著，心中欣慰無比，隻覺今日之收獲，遠勝於她之前所有的謀劃。
又閒談片刻後，眼見天色漸晚，江祈年便告辭返回凝和殿。
劉娥心滿意足，也不再過多打擾，親自將他送出禦花園。
回到殿中，江祈年沒見到四女，猜測她們或許正在修煉，於是心念一動，身影便從原地消失，進入了群家園。
他正準備如往常一樣，登上聚靈台開始今日的修煉，卻意外地發現廣場上頗為熱鬨。
隻見聚靈台旁，甄宓和楊麗華正並肩而立，目光都落在台上一道窈窕的身影上。
那身影正是趙飛燕，她此刻盤膝而坐，周身氣息流轉，似乎正處於修煉的關鍵時刻。
原本在聚靈台周圍形成的靈氣漩渦，此刻正微微波動，絲絲縷縷的靈氣加速向她體內彙聚。
“宓兒，麗華，飛燕這是？”
江祈年走近，輕聲問道。
甄宓聞聲回頭，見到是他，嫣然一笑。
她壓低聲音道：“先生來了，飛燕妹妹修煉《小無相功》似乎有所感悟，今日感覺瓶頸鬆動，想來這靈氣充盈之地嘗試衝擊一下，看能否真正練出內力，踏入門檻。我和麗華妹妹放心不下，便在這裡守著。”
楊麗華也點頭附和，眼中帶著一絲羨慕：“飛燕妹妹悟性很高，又肯下苦功，看來今日是要成功了。”
江祈年聞言，饒有興致地看向趙飛燕。
果然，趙飛燕體內的氣血運行比平日活躍數倍，一縷微弱卻真實的氣感正在她丹田處緩緩凝聚、壯大，試圖按照《小無相功》的路線運行。
這確實是內力即將誕生的征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憑借導引術打下的基礎和自身的悟性練出內力，趙飛燕的資質和努力都算不錯了。
當然，這和群家園中充沛的靈氣，也有很大關係。
三人便靜靜守在一旁，不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