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屬營主事一把鼻涕一把淚把自己罪行供述於眾人聽。
這時眾人才明白,這烈屬營主事膽大包天,竟敢在刺史府眼皮子底下貪墨錢糧。把戰死將士後代與孤兒驅趕出烈屬營,用自家孩子與親戚孩子冒充烈屬與孤兒,或臨時找來一幫小孩應對刺史府下來巡查的官吏,將調撥的錢糧裝進自己口袋。
波彥還有點欣慰,丹陽宛陵烈屬營主事不是老黃巾,隻是原丹陽太守府一名書吏。
成立宛陵烈屬營時,波彥考慮在涇縣城外大戰時,新整編入軍的宛陵人戰死有點多,用當地人照顧他們後代肯定會更用心用力,沒想到反而害了他們。用了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波彥站起來,邢道榮立馬把椅子撤走。
波彥走到庭院中間對眾官吏說道:“知道吾為何要成立這烈屬營?”
眾人皆不敢應答。
波彥看著眾人,環視一圈,說道:“爾等是不知?還是不敢說?”
接著直視兩個年輕人說道:“彭斌,波鬆,爾二人也是從豫州過來揚州求活之人,跟隨吾最久,告訴吾,吾辦這烈屬營是為了什麼,特彆是彭斌,汝母親還是這烈屬營左副營主,應該更知曉烈屬營的初衷。
彭斌出列對波彥行禮道:“使君,這烈屬營起初為了將士流血不流淚,為了他們能英勇作戰,不畏犧牲,沒後顧之優。給戰死將士或傷殘者養育後代。”
“後來吾等穩定,有了些許錢糧,使君常說是烈屬營裡的那些孩子父親犧牲,才換來如今吾等如今的好日子,吾等必養育好他們後代,給他們吃最好的,給他們請老師,教他們讀書寫字,明事理,給他們請武師,傳授他們武藝,強身健體。請不同匠師,傳授他們技藝,有一門謀生手段。”
“幾年前,吾與波鬆等人也入烈屬營求學,父親與母親,還常常教導吾不可欺負烈屬營裡的那些孩子。要友善對待他們。”
一旁波彥堂弟波鬆附和說道:“回使君,吾在烈屬營求學時,伯父與父親也告誡吾,如敢欺負烈屬營裡的孩子,他們將會用馬鞭把吾抽死。”
接著又說到:“後來吾等學業完成,跟在使君身邊學習做事,跟隨使君巡查各地,使君見各地孤兒孤苦伶仃,在外難以存活。疼惜他們從小受儘萬般苦難,在這世間苦苦掙紮。使君有時見他們有人垂下小手,失去生機,為他們流淚,還連著幾天吃不下飯。”
“使君常常對吾等這些人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每人降生到這世上是多麼不容易,吾等應儘綿薄之力救助身於苦難中的那些孩子,讓他們知曉人間還有關愛他們之人。”
“於是使君下令,烈屬營收養孤兒,也撫養與教育他們,望將來他們能自力更生,有做人道德,救助更多苦難之人。”
波彥聽他倆人說完,看向眾人:“爾等知曉?”
眾人齊聲回道:“使君,吾等已知曉,吾等知罪。”
這時典學從事嚴畯出列說道:“使君為孩子成立烈屬營,養育他們,花費巨量錢糧培養他們成才,乃德政也,明公乃大德者,仁者也。使君為揚州之主,乃揚州之福。請受嚴畯一拜。”後給波彥行了個大禮。
接著又說道:“今後吾必將所學傳授給烈屬營裡的那些孩子。使他們如使君這般仁慈之心”退了下去歸列。
眾人又同時對波彥行禮說道:“使君仁慈。”
波彥擺手說道:“吾沒有爾等所說那般好,吾隻求問心無愧,給予烈屬營那些錢糧,不過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今日這事,是吾處理公事完後,出府閒逛,遇一小乞丐得知,他原是烈屬營收養的孤兒,如今被驅趕出去,帶著十幾個同樣驅趕出營的小孩流浪乞討,因實在受不了饑餓,欲偷炊餅被小販發現,差點被打死,吾救下他來。”
“原先吾以為他是被家裡人趕出來,不敢回家,才偷炊餅果腹。”
“可吾聽到他是被烈屬營趕了出去,在營裡吃不飽,也沒吃好,也沒老師傳授學識。”
“跟著那小乞丐,帶著炊餅回到他們住的那間破屋。看著那十幾個小孩吃著炊餅狼吞虎咽,心滿意足,並說著今天不用餓肚子真好的話。”
“爾等可知道?吾是如何憤怒?”
波彥指著跪在地上,頭不斷磕地求饒,小便失禁的烈屬營主事說道:“這狗東西,自己吃得肥頭大耳,被抓時全家正大魚大肉,喝著美酒。他們把那些可憐孩子能在這世上存活的東西,都吃沒了,用沒了。”
“爾等可知?這廝還是吾治下第一個,因貪汙被抓的官吏,不殺他不足以平民憤,不下重手,遏製不了貪汙腐敗之風。不對這宛陵烈屬營之事有所牽連之人重刑,對不起為吾等戰死,長眠於地下的將士。對不起留下終身傷殘、行動不便、生存困難的將士。”
後波彥大聲吼道,指著烈屬營主事,“邢道榮,將這狗東西淩遲處死,三族皆剝皮充草,宛陵烈屬營做事之人一個不留,徹查有所牽連之人,全部誅殺。抄沒全部家產,家人全部遷往南海郡開荒至死。後把這些罪該萬死之人,傳閱各郡,警示世人。”
又吼道:“邢道榮,執吾統帥府府主大令辦事,敢阻擋爾之人,當場格殺,敢出言相勸者也就地格殺。敢隱瞞之人,後查出誅族。”
邢道榮聽到波彥叫他名字時,就已經出列,挎刀而立。聽著殺氣騰騰的話對波彥行了個軍禮說道:“喏。”
邢道榮揮手,軍士上來將已經癱在地上的烈屬營主事,和其他暈死、無力、大喊大叫求饒的人。全部帶下去行刑。這些人都被波彥的處罰嚇住。
後邢道榮又派人前去抓相關之人。
波彥走了,回到刺史府。
留下丹陽大小官吏你看我,我看你,久久不能言語,他們今日也是被,波彥對宛陵烈屬營之人施與酷刑嚇住了。
特彆是烈屬營主事所受之刑淩遲,以往都是叛國罪或謀反罪才受此刑,三族剝皮充草是多少意思,是把皮剝下來,用草填充。眾人想到此景,害怕打了個冷顫。
其餘人貪墨點錢糧也被處死,全家流放。
不過當時聽到波彥對邢道榮的命令,眾人也不敢出言相勸。
不過也有不少聰慧之人明白,波彥眼裡容不下貪汙之人。也有對那些可憐孩子的同情仁慈之心,波彥才如此憤怒。才判烈屬營眾人如此之重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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