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二十餘日平靜的日子。
在這段時間裡,波彥麾下各地的兵力集結完畢。與此同時,民夫的征召也順利完成,錢糧調集也已全部到位。
興平元年七月初一,波彥麾下的大軍如同蟄伏已久的雄獅,猛然蘇醒,同時對牂牁郡、南郡和江夏郡發動了雷霆萬鈞般的攻擊。一時間,烽火連天,殺聲四起。
此時整個天下各州也戰亂不斷。
兗州的曹操在袁紹的援助下,逐漸扭轉了局勢,開始占據上風。他不僅成功奪回了兗州的一半之地,還除掉了背叛他的陳留太守張邈以及張邈的親弟廣陵太守張超。
說起這廣陵太守張昭,去年,他在廣陵郡被龔都與郭嘉率領的大軍擊敗。張昭隻得帶著殘兵敗將逃出廣陵,投奔兄長張邈。然而,張邈卻因背叛曹操後兵敗身亡,張昭也因此命喪黃泉。
兗州遭受了嚴重的乾旱與蝗災,導致夏收時節大部分地方都顆粒無收。與此同時,百姓還要躲避兵災,生活變得異常艱難。無數的百姓被迫逃離家園,使得兗州部分地方變得一片荒涼,凋敝不堪。
曹操與呂布爭奪兗州的戰爭,打了又停,停了又打,已經持續了一年多時間,雙方都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糧食都已經耗儘,不得不暫時休戰。
然而,曹操相對來說情況稍好一些,因為他還能得到袁紹的一些援助,勉強維持。
但隨著在河北,袁紹與公孫瓚在春耕結束後,再次爆發戰爭,從冀州運往兗州支援曹操的糧食也越來越少。
為了籌集足夠的糧草來供養龐大軍,曹操可謂是絞儘腦汁,想儘了各種辦法。派遣心腹將士偽裝成賊寇,對境內的大戶進行洗劫。
而曹洪則重操舊業,帶著摸金校尉部,四處尋找大墓,兗州的許多大墓都被他掘開,墓裡值錢之物儘皆取出,全部用來養軍。
相比之下,呂布的處境更為淒慘。由於缺乏糧食,他的大部分麾下將士都吃不飽飯,導致眾多將士紛紛叛逃。
不過,好在還有並州狼騎老營的人與高順的八百陷陣營精銳對呂布忠心耿耿,他們幫助呂布鎮壓了一部分將士,使得呂布身邊如今還剩下共計二萬三千人。
呂布謀士陳宮眼見大軍的糧草日益減少,心中愈發焦慮。他深知,若無足夠的糧草供給,剩下的大軍即便不被曹操攻打,也會因饑餓而自行崩潰。在如此艱難的時刻,陳宮決定向呂布提出一個建議——向波彥和袁術求援。
陳宮認為,波彥與袁術或許能夠提供糧草或援兵,以幫助他們繼續對抗曹操。甚至,他們可以考慮用兗州的部分郡縣來換取援助。畢竟,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任何能夠挽救局勢的方法都值得一試。
然而,在內心深處,陳宮對曹操充滿了痛恨和懊悔。
他想起當初在中牟縣時,自己本有機會將曹操繩之以法送到洛陽交給董卓,但卻因為一念之差放走了他。不僅如此,他還毅然棄官,跟隨曹操共謀大業,起兵反董。
可誰能料到,曹操竟然如此多疑,僅僅因為一些無端的猜疑,就痛下殺手,將收留他們避難的曹家故交呂伯奢全家斬殺殆儘。
更令人心寒的是,曹操竟然還說出了“寧我負人,毋人負我”這樣的話,其狠辣程度令人咋舌。
陳宮對曹操失望至極,當晚他便離開了曹操,轉投張邈。然而,事情卻還沒完,曹操在成為兗州刺史後,執掌兗州大權,卻執意要殺掉兗州的名士邊讓,並將其滿門抄斬。
陳宮對曹操恨意更深。
這一舉動也引起了兗州士人的恐慌,張邈等一眾名士對曹操的不滿愈發強烈。
他們決心換掉曹操,另選他人擔任兗州刺史,以平息兗州士人的恐懼和憤怒。
所以他們與陳宮聯合起來,趁曹操為父報仇,發兵征伐徐州,引呂布入兗州。
陳宮如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感慨。他寧願手中兗州的地盤被波彥與袁術所得,也絕不希望曹操能夠完全再次掌控兗州,因為這樣一來,曹操的實力將會得到極大的增強,而這絕對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陳宮深知曹操的野心勃勃,能說出“寧吾負人,毋人負我”的人。若讓他再次掌控兗州,恐怕天下將會陷入更大的動蕩之中。因此,他下定決心要滅掉曹操的野心,阻止他的崛起。
呂布從陳宮口中聽到波彥這個名字。呂布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汜水關那驚心動魄的一戰,當時的他被波彥強大的力量所壓製,僅僅一招便敗於波彥之手。
那是呂布生平第一次與人鬥將失敗,也是唯一的一次。
而且輸得如此乾脆利落,毫無還手之力。自那以後,他對波彥的武藝心悅誠服,今也知波彥是天下最強諸侯,權勢滔天,對其更加敬佩。
呂布也知袁術乃袁家嫡子,也是天下不弱的諸侯,治下有豫州,揚州二郡,還有部分南陽,麾下大軍也是幾十萬。
此時,陳宮提議向波彥與袁術求援,呂布自然毫不猶豫地表示同意。他相信,以波彥與袁術二人的實力,不管是誰援助與他,必定能讓他打敗曹操,奪下曹操所占據的兗州幾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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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路使者從東平郡的無鹽出發,分彆朝著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其中一路直奔徐州的東海郯縣,向徐州刺史賈詡求援。陳宮特彆授予這路使者最高權限,允許他用泰山郡來換取錢糧和援兵。
徐州也是波彥地盤,向徐州求援,也就向波彥求援,且徐州離兗州近,能快速運錢糧與調兵進入兗州。
而另一路使者也是馬不停蹄地趕往汝南平輿,向袁術求援。同樣,陳宮也賦予了這路使者最高權限,即可以用山陽郡來換取錢糧和援兵。
徐州刺史府之中。
呂布使者得到允許,進入府中見到賈詡。
賈詡坐在首位上,麵沉似水,眼神犀利地盯著使者,似乎要看穿他的內心。
使者見狀,心中不禁有些發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使君,吾家主公特遣吾來,有要事相商。”
賈詡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緩聲道:“哦?不知所為何事?”
呂布使者連忙躬身施禮,道:“稟使君,吾家主公如今身處困境,急需錢糧援兵。還望使君在吳侯麵前美言幾句,若能得吳侯相助,吾家主公必當感恩戴德。”
他明白形勢在於他人,也直接明說為何事而來。
賈詡聽完呂布使者為何而來後,目無表情道:“呂布如今的處境,吾自是知曉。隻是,他若想求得吳侯的援助,總得拿出些誠意來?”
當賈詡試探出呂布可讓出泰山郡時,賈詡心中便萌發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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