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還是堅持迎天子,回袁紹的問話,說道:“明公!一城一池的得失,不過是暫時的,算不得什麼大事。”
“但若是能夠迎回天子,那可就有了大義之名!有了這大義之名,天下人都會歸附於明公,到那時,多少城池都能輕而易得啊!這可是成就千秋霸業的一步,望明公三思!”
一旁的田豐也站起身來,出列支持沮授之言說道:“明公身為大漢臣子,本就應以匡扶漢室為己任。”
“如今天子蒙難,正是明公挺身而出的時候。理應派遣大軍前往司隸,保護天子的安全,最好是能將天子迎回鄴城,為天子排憂解難,這才是為人臣子應儘的本分!”
“如此一來,天下的名士都會慕名而來,成為明公的座上賓,明公大業必定指日可待!”
袁紹看著眼前這兩位他一直以來都非常信賴的謀士,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他們的話都有道理,可自己到底該如何抉擇?迎回天子固然有諸多好處,但也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與束縛。袁紹左右為難,一時間難以做出決定。
郭圖見袁紹臉上露出扭捏的模樣,明白自家主公又改變主意了。
自己這些冀州外來客,在冀州本來也沒多大權利,要是天子與朝廷百官到了鄴城,那自己這些人豈不是又要分出權利出去。看來要加把火,徹底打消主公迎天子之心。
站出來反對沮授田豐二人,“明公,萬萬不可,曹操得上黨,以曹操之性,定會對人口稠密,富庶,穀支十年的魏郡垂涎欲滴。”
“要知上黨有地勢之憂,出兵魏郡輕而易舉,他可隨時順山而出劫掠魏郡,而鄴城欲要取上黨難之又難。”
“明公可彆忘了,黑山的張燕,可是率兵偷襲過鄴城,還讓他得逞,鄴城也因此遭受大難,府庫都讓他搬完。”
“好在明公驅使呂布擊退黑山大部,重新奪回鄴城,也幸得冀州這幾年風調雨順,穀倉才慢慢充盈。”
“要是曹操與張燕結盟,魏郡危矣,鄴城危矣,要是鄴城一失,明公大好之勢俱失。可不是如沮公說得那般城池得失無關緊要。望明公慎思。”
“今吾等應先取上黨,保鄴城。天子之事,可依許公之言,不用著急,靜觀其變。”
郭圖說完,退了下去,看了許攸一眼,許攸頓時明白。背著眾人向郭圖伸出一根手指頭。郭圖點頭。
郭圖讓許攸為他說話,得獻上千金。
不過這並不是郭圖一個人出錢,他完全可以在離開州牧府之後,向冀州的那些外來大族去籌集。
說不定這樣一來,他不僅不用自己掏錢,反而還能夠從中賺取一筆。
畢竟大家都是攻守同盟的關係,自己等人都應該互相支持與幫助。
而且,自己剛才還出言勸阻袁紹將天子迎接到鄴城,以此來保障他們這些外來客的權利,所以他們也應該對自己有所表示才對。
然而,還沒等許攸開口說話,沮授就搶先一步說道:“明公,郭圖他這完全就是在危言聳聽!魏郡的各個重城都有大軍駐守,而且鄴城更是駐紮著幾萬精銳之師。”
“曹操與張燕他們二人若是真的敢進犯魏郡,明公麾下大軍肯定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接著,沮授又繼續說道:“幾年前張燕之所以能夠攻破鄴城,那純粹是一種巧合罷了。當時明公正率領大軍與公孫瓚在渤海大戰,導致鄴城空虛無防。”
“再加之鄴城有人背叛明公,私自打開城門,放張燕黑山賊眾進城,這才使得張燕有機可乘,得以進入鄴城。”
“後來明公率軍回援,僅僅隻是驅使了從長安逃出來,投靠明公的呂布,就輕而易舉地將張燕趕回了黑山,讓黑山賊眾隻能在群山中蟄伏起來。張燕根本就不足為懼!”
“而河東的曹操弱小,麾下之兵還沒明公魏郡一郡屯兵之多,怎敢觸明公虎須,這時他也許在千方百計迎回天子,欲據大義取圖關中各路諸侯,取司隸。”
“被圍在易縣的公孫瓚,聽聞每日在鄔堡中借酒消愁,已喪失鬥誌,成為廢人一個。已無爭霸之心,易縣城外有大軍圍著,攻破該城是遲早之事。”
“再說就算公孫瓚向波彥求得援兵,波彥兵馬也無法直接北上,有著青州與兗州隔著,除非他借路。可是以波彥乖張性格,一路吞並,誰人敢答應借他行軍之道。”
“宛陵波彥做事又毫無規矩可言,誰知他心中如何想法,如要是他搶先一步,把天子接到長江之南,悔之晚矣。”
“波彥若以天子名義召回北海孔融,派自己心腹接手,不費一兵一卒,取得北海東萊二地,將勢力插足到青州,威脅北方。也可直接援助公孫瓚了。”
“明公迎回天子,不僅僅是擁有大義,更是能遏製波彥擴張,吾等大敵可是將以波彥為首啊。”
說到這裡,沮授撲通跪下,眼睛望著袁紹,情真意切,“明公,授之言,發自肺腑,為明公出謀劃策,皆一片公心。請明公鑒之。”
“授再請明公迎天子。”說完向袁紹伏拜下去。
支持迎天子之策的田豐眾人,也紛紛出列跪了下去,懇請袁紹迎回天子。
許攸這時轉頭望向郭圖,郭圖懂許攸之意,加錢。
郭圖伸出三根手指,意為事成之後獻上三千金。
許攸見一筆大財向自己袋中飛來,立馬出列,聲音壓過沮授等人說道:“明公,真不能迎回天子,要知漢室猶在,天下忠於漢室之人數不勝數。”
“天子到了河北,萬一明公麾下有謀臣將領投向天子。天子本據大義,身邊又有朝廷百官。”
“天子有了權,到時河北必將分裂,明公大業將毀之一炬。”
“田豐時常將匡扶漢室掛在嘴邊,而聞名於天下,明公可向他出問,天子到了河北,他是聽明公之令,還是聽漢室天子之言。”
袁紹聽許攸這樣說,看向田豐,田豐不敢直視袁紹,羞愧以臉伏地。
袁紹見田豐這般,自己州牧府的重臣,信任有加、重用無比,都偏向天子。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明白天子到了河北的危害,真正徹底斷絕迎天子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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