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
華夏,中原地區。
山上石橋所在的聯隊,在開赴隴縣城增援的路上遇到了八路軍的阻擊。
戰況慘烈。
這支華夏軍隊全員戰死。
他們也付出了極大地傷亡。
山上石橋自昏迷中醒來。
身邊是一片狼藉的戰場,以及滿地的屍體。
大部隊已經不見蹤影。
或許是以為他死了,或許是被打散了。
山上石橋艱難的爬起,看見不遠處的人影,心頭一跳。
如果對方是華夏人,看到他還活著,那他必死無疑。
他忍著腹部的槍傷,脫下了自己的軍裝,換上了一旁八路軍身上的衣服。
完成這一切後,他就再也沒了力氣。
模糊間,一個身影向他靠近了……
再一醒來。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簡陋的農房裡。
一個農村婦人端著水走了進來:“醒啦?你餓不餓?村裡沒大夫,老張光把你身上的彈頭挖出來了,你還好嗎?”
山上石橋沒有回答,他聽不懂中文,但是從這婦人的表情當中不難判斷。
是她救了自己。
見石橋一臉茫然。
婦人以為他的耳朵受了傷,於是比劃著詢問他,是不是耳朵聽不見?
山上石橋看明白了,點了點頭。
順帶比劃著回應,表示自己說不了話……
於是。
山上石橋就在此地暫居了。
因為那身八路軍的軍裝,他被村民們當成了英雄。
每個人都對他笑臉相迎,十分尊敬。
然而。
山上石橋的內心卻極度恐慌,他知道自己是侵略者,如果身份一旦被識破,那麼等待他的結局就隻有死亡。
傷養好後。
村長殺掉了老母雞款待他。
鄉親們把自家舍不得吃的細糧送過來。
雖然他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麼,可是那份真摯的熱情卻如同篝火般溫暖,那樸實無華的笑容讓他漸漸安心。
酒過三巡。
大家都變得迷離。
不知誰先起了頭,粗獷的民歌響徹小小的院落,村民們圍著篝火跳起了秧歌。
氣氛逐漸熱烈。
山上石橋也被這純粹的快樂感染了。
恍惚間。
他仿佛回到了家鄉的祭典,不由自主地跟著節奏跳起了記憶中的舞蹈。
然而……
他那僵硬古怪的舞步,在歡快的秧歌隊伍裡,顯得格格不入。
村民雖然奇怪,但以為是哪個地方的風俗特色,也沒多想什麼。
但是,老王頭卻有些支支吾吾。
他想起他去縣裡趕車的時候,好像見過這種舞:“跳這個……的……好像是……小鬼子……”
此話一出。
屋內寂靜。
幾個人瞬間提出了反對意見。
救了山上石橋的婦女說他麵相憨厚老實,並不像小鬼子那麼凶神惡煞。
幾個男人也應和道,如果山上石橋是小鬼子,咋不去找小鬼子們,非要待在這裡?咱們又沒攔著他……
村長砸著煙下了定論:“沒準是小鬼子殺多了,這是被附身了?”
眾人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於是幾番商議。
等明天請個神婆子給好好看看……
第二天。
神婆被請來了。
她穿著古怪的服飾,圍著忐忑不安的山上石橋又唱又跳,揮舞著桃木劍,灑著符水。
看著神婆怪異的裝扮以及舉動,心裡本就有鬼的山上石橋更加心神不寧。
神婆做法招攬各路神仙,隨後就這麼死死的盯著他。
突然就被嚇的癱軟在地上!
眾人順著神婆的視線望去,這才發現村口出現了大批鬼子!
所有人都驚恐的往山上趕,驚慌失措的山上石橋也被一同帶走。
鬼子闖入空無一人的村子。
迅速開始了打砸搶燒
村裡的母雞,山羊,僅剩的糧食。
全都沒有放過。
這晚。
村民們躲在山洞裡提心吊膽了一整夜。
山上石橋也在寂靜中想念著故鄉的妻子,他早已厭倦這種遠赴異鄉賣命的生活。
當時,他也想向大部隊大聲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