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屏幕上滾動的文字和視頻,映在兩人毫無溫度的瞳孔中。
…………
南城街筒子樓,空氣裡常年飄著油煙和潮濕黴味混合的氣味。
童達輝的父母就住在這裡。
以前鄰居見麵還會點頭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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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走廊裡碰見,所有人就都會像躲瘟疫一樣快步走開。
童父童母。
一對在廠乾了一輩子的老實人。
童父是鉗工,童母在食堂。
出事前兩個月。
他們剛給兒子湊了下一學年的學費。
現在,全完了。
先是童父被叫去車間辦公室。
主任沒看他,盯著手裡的茶杯:
“老童啊,廠裡效益不好,你這崗位……先回家休息段時間吧。”
手續辦得很快,補償金是按最低標準算的。
童母也沒能幸免。
食堂班長是個中年女人,說話更直接:
“大姐,你彆怪我。現在全廠都知道你兒子的事,讓你繼續掌勺,工友們有意見,領導也難做。”
兩天內,兩人先後丟了工作。
積蓄像漏水的桶,眼見著就要見底。
童母開始四處找零工。
給人洗碗,去工地幫廚,什麼臟活累活都接。
童父拉不下臉。
整天在家唉聲歎氣,頭發幾天就白了一大片。
可光靠童母那點零錢,連房貸都湊不齊。
童父終於還是咬著牙,跟著以前的徒弟去了貨運站搬箱子。
五十多歲的人,和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搶活乾。
一天下來,腰都直不起來。
但這還不是最難受的。
出門。
街坊鄰居指指點點。
“就他家,生了個殺人犯兒子。”
“看著挺老實,怎麼養出那種東西?”
更過分的是,家門口。
開始是辱罵紙條塞在門縫裡。
後來是潑灑的臟水糊在門上。
直到今天早上。
一堆散發著酸臭的垃圾,直接堆在門口,腐爛的菜葉和不明汙物淌了一地。
童母默默拿起掃帚和鐵皮簸箕,一點一點清理。
掃著掃著。
眼淚就砸在肮臟的水泥地上。
她沒出聲,隻是肩膀在微微發抖。
童父站在她身後,嘴唇動了動。
最後也隻是沉重地歎了口氣。
這天晚上。
兩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樓下。
遠遠看見自家窗戶黑著,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至少今天門口是乾淨的。
鑰匙插入鎖孔,轉動。
“哢噠。”
門開了。
童父伸手去摸牆上的開關。
“彆開燈。”
一個平靜的男聲從黑暗的客廳裡傳來。
童母嚇得渾身一顫,死死攥住了童父的胳膊。
童父動作僵住,心臟猛地一縮。
借著窗外遠處路燈透進來的微弱光線。
他們勉強看到一個人影正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就那麼坐著,仿佛已經等了很久。
童父下意識地將童母護在身後。
另一隻手悄悄摸向門後那把用了多年的舊拖把,聲音充滿警惕:
“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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