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青梅的失禮,林垣並不在乎,憎恨、質問他的人也不少。
人們總是想要將自己不好的結局歸咎於彆的方麵。
如願鬼仙取走了他們的運,他們遇到不好的事情,自然會怪如願鬼仙。
與那些人相比,許青梅這種小小的失禮,根本不算什麼。
況且,這種失禮也是許青梅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並不是特意針對他。
林垣的對麵,許青梅已經連續磕了十幾個頭,這才抬頭,看向茶幾上的那支筆,語氣無比激動,
“如願鬼仙,您終於來了,之前,我還以為您是虛構的,現在我才真的確定,您是真實存在的。
我打著您的旗號,做了那些招搖撞騙的事情,但這些並不是我的本意,我本身還是很崇敬您的。
求您一定原諒我。”
她說完,又磕了幾個頭,額頭都磕出血來,腦袋也有些暈眩。
但在她說這些話之前,林垣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何談原諒不原諒,因為根本就沒有怪罪。
但他還是握著那支筆,在已經被燒掉半截的紙上打了個勾。
既然這是對方的訴求,他不會拒絕。
在他看來,不管對方做了什麼,都可以原諒。
許青梅看著紙上的符號,臉上露出了笑容。
但她現在的臉,實在是太恐怖了,以至於這個笑容是那麼的猙獰。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整理思緒,說道,
“鬼仙,我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是為什麼,是您在懲罰我嗎?”
許青梅並不完全相信汪遠的話,事關自己的命,她還是親自問出來比較好。
林垣在紙上畫了一個叉,表明他與這件事無關。
既然不是鬼仙的懲罰,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是汪遠跟她提到的業力。
許青梅急忙問道,“鬼仙,是因為業力嗎?”
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勾。
看到鬼仙的回答,許青梅反倒覺得,事情沒那麼好辦了。
如果是鬼仙的懲罰,那鬼仙已經原諒她了,她很快就會好。
但要是因為業力,那她就必須要向鬼仙許願,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代價什麼的也沒那麼重要了,無論是什麼,她都願意付出。
隻求能得到解脫。
“鬼仙,那要怎麼樣才能救我?幫我恢複正常,消除我身上的業力就可以了嗎?”
林垣在紙上畫了一個勾。
可話是這麼說,但事情沒這麼簡單,許青梅和汪遠的情況不一樣。
當時,汪遠的業力還沒有發作,還是一個正常人。
林垣不需要將他全部的業力消除,隻消除一小部分,讓他身上的業力暫時達不到發作的程度。
可許青梅的業力已經發作了,並且對她的身體產生了極其嚴重的影響。
如果隻是消除部分業力,她的身體並不會恢複正常,業力帶來的傷害已經不可逆轉,她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除非將她身上所有的業力消除,但這就比較困難了。
林垣可以做到,可許青梅的運不夠。
看到鬼仙的肯定,許青梅臉上露出喜悅,急忙說道,“鬼仙,那我能請您消除我身上的業力嗎?
求您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