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對薛宇沒多少好感，但不得不承認，薛宇一直在為鬼仙做事，而且很有想法，也有能力。
所以，就算是她不喜歡，也會讓薛宇成為令使。
隻因為薛宇很適合。
但她在韓亮身上並沒有看到這一點。
“韓先生，請你說說，你為鬼仙做過什麼事情？”
“我……”韓亮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
“我身邊的人，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我都會將如願鬼仙的故事告訴他們。
這個算嗎？”
“算吧，”徐曉楠又仔細的看著韓亮，韓亮身上還沒有沾染上太多的業力。
即使現在陰差正在追捕沾染業力的人，但對韓亮這樣的，大概率也是沒有興趣的。
因為鬼仙的令使身上，不可能隻有這點業力。
所以，韓亮或許這樣做過，但做的也不多。
徐曉楠又問道，“那麼，如果我讓你成為鬼仙的令使，你會做什麼事情？”
“我……”
韓亮陷入了思考，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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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徐曉楠。
但看不清徐曉楠的臉，無法猜透她的心思，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想要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他確實很想成為鬼仙的令使。
如願鬼仙的存在，算是改變了他的世界觀。
他對世界的另外一麵，很感興趣。
而且他還覺得，成為令使之後，應該會有很大的權力。
畢竟這個世界上，誰都有煩惱，都有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
這個身份，能給他帶來很多好處。
他想了一下，說道，“首先我想成為令使，是因為我真的很崇敬鬼仙。
我感謝鬼仙當初對我的幫助，我希望自己能為鬼仙做些什麼事情。
其次，是我的個人理想。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需要幫助的人了。
我見過的就有好多個，比如一些殘疾人，還有一些因為各種客觀因素，受到出身的影響，生活比較困難的人。
還有和當初的我一樣，受到冤屈的人……
他們都很需要幫助，但他們卻又不知道如願鬼仙，即便知道，也大概率請不出來。
我希望自己成為令使之後，可以幫到他們。
如願鬼仙這樣的存在，一定是可以造福這個世界的。”
聽著韓亮的話，徐曉楠內心毫無波瀾，因為這番話，和那天薛宇騙她的鬼話幾乎差不多。
更無語的是，她這幾天見到的人，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出奇的一致。
她甚至在想，這些人是不是提前串通了答案。
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而且也不需要串通，隻要不傻，就會這麼回答。
這個答案未必是他們的真心話，但絕對是這個問題的最優解。
但徐曉楠很難相信，這些人會無私的做這種事情。
她更想聽到真心話。
“恕我直言，韓先生，這些話我從很多人嘴裡聽到過。
我很難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
所以，我還是希望到聽到你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但如果這確實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你也可以駁斥我。”
韓亮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回答確實是太模板化了。
能夠想象到，大部分人在麵臨這個問題時，都會如此回答。
這是最正確的答案。
但正是因為它太正確了，所以顯得有些不可信。
大家都是普通人，很難做到毫無私欲，所以，很少有人能偉大到，隻考慮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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