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麵麵相覷,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確認自己看到的一切沒有錯。
這雌性……
她怎麼……
怎麼這麼醜啊!
她渾身膚色蠟黃不均,布滿瘀斑,五官浮腫,臉上布滿著猙獰的傷口,有的已經結了黑痂,有的甚至還在發炎紅腫。
這……這是紫階獸看上的雌性?
怎麼是這樣子的?
還是說……或許是她有什麼其他過人之處?
不止一個獸人想到了這點。
於是大家不約而同屏息,看向南滄……
然後,空氣又凝固了一秒。
大家又不約而同麵麵相覷,再次交換眼神。
因為,他們居然看不出她的等階!
是她的等階太高了嗎?
沉默了一會兒,大家仿佛默認了這個事實。
那這就合理了。
就說嘛,部落最強獸人怎麼會選擇一個平平無奇的醜八怪雌性。
南滄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群雄獸人,他們個個身材高大,帥氣俊美。他們當中,有的和之前見到的鹿獸人一樣,是白發白袍,但另外一些卻外形差異較大:有的是灰發灰裘,有的是藍發羽衣,有的是褐發棕袍……
“太好了,這麼久,我們部落終於又有新雌性了。”突然,後方一道柔美的聲音響起。
南滄循聲望去,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美貌女子。
她的眉眼與翊塵有些相像,也是很清雅脫俗的長相。
同其他鹿獸人一樣,她也有著一頭長長的白發,身著白色獸皮。不過她穿著的獸皮似乎和這些雄獸人不同,沒有那般渾然天成的合身,而且袍子上多了很多手工編織的紋理和花樣,頸間鑲嵌著銀白寶石的頸飾似乎在暗示著她不同尋常的身份。
同她一起走下來的,還有一名褐發女子,棕褐色的長發編起,飾以花草點綴,長相雖沒有白發女子這般清麗,算不上驚豔,但也算甜美。
她們走下來時,身邊的這些雄獸人們都默契的讓開一條路,他們像一群護花使者一般,用關切的眼神看向她倆,仿佛生怕她倆摔倒,好上去攙扶。
白發女子徑直走到南滄麵前,向南滄伸出手:“你好,我叫霜落。”
“南滄。”南滄搭上眼前白發美女的手,點頭回應。同時望向她身後的另一名褐發女孩。
褐發女孩臉上沒有太多笑意,似乎不像其他獸人對南滄這般有熱情。
霜落察覺到了南滄的視線,於是轉身拉身後的褐發女孩過來:“這位是我們的巫醫,淩瑤。你昏迷時,我們便是請她去為你醫治的。”
南滄心想:好家夥,原來這就是給我用錯藥的庸醫啊。
淩瑤看都沒看南滄一眼,隻是順著霜落的話茬點了個頭示意。
南滄見她沒什麼想搭理自己的意思,便也懶得回應。
氣氛就這麼僵住了。
一旁的恩羅用質問打破了這份沉寂:“新雌性,你怎麼不搭理人呢,這兩位可是我們的聖雌大人和巫醫大人,而且淩瑤大人還救了你的命,你至少應當主動道謝吧。”
南滄不禁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這個獸人本就十分健碩高大的身軀,再配上他這麼無禮且無腦的發問,顯得他更加像一個一根筋的傻大個兒。
她下巴微抬,半垂下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叫新雌性,我叫南滄。而且,好像是你們的巫醫大人先不搭理我的?我應該並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吧。”
救我的命?真搞笑。
明明險些害死我好吧。
沒怪她我已經算是很大度了。
“你……!”被南滄一懟,恩羅一張略顯呆愣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惱意。
翊塵立即走上前,攔在南滄與恩羅中間,將南滄護在自己身後,並冷眼的看了羅恩一眼。
恩羅原想繼續質問,但他看了看翊塵威脅的眼神,也沒敢繼續說什麼不友善的話。
“好了恩羅。”風凜也出聲喊住了恩羅,隨即轉頭衝南滄笑道:“南滄雌性,恩羅他說話就是比較不過腦子,但他人不壞,你不要太介意。我們大家其實都很關心你的情況,你是從哪個部落來的呀,在我們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又是這個問題……南滄再次用失憶扯謊:“都好。隻是我受傷後記憶有些錯亂,所以記不得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