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一眾獸人的驚訝的目光,南滄淡定的回答:“是的,我會醫術。而且,我的醫術應該比你們這裡的巫醫都強。”
聽完南滄的話,大家都都睜大眼睛,張了張嘴,都半天沒說出話。
要知道,在獸世要成為巫醫並非易事。
巫醫們需要踏百山嘗百草,可是獸世的野外險象環生,就算能忍受得了跋山涉水的辛苦,也未必能有命存活下來,因此醫術的傳承十分艱難,好的醫者十分稀有。
獸世的醫者最早起源自中域的神秘部落。起初,隻有中域才有巫醫,後來隨著求醫問診的獸人越來越多,醫者才逐漸從中域走向其他地區,北境、南荒等地也才漸漸擁有了自己的部落巫醫。
即便如此,巫醫資源仍供不應求,尤其在這異獸頻發的時期,巫醫可是各個部落裡非常必需且珍貴的資源。有的部落之間甚至會因為互相爭奪優秀的巫醫而引起部落衝突。
這個雌性……當真也是巫醫?
還說自己比其他巫醫都強?
那她怎會流落至此?
但是看這個雌性,是那麼的自信篤定,絲毫沒有說大話的意思,仿佛她真的就是這麼厲害。
南滄當然不全是在虛張聲勢。
星際戰士都是經過嚴格的綜合能力培訓的,其中也包括醫療技術。並且南滄這些年身經百戰,無論是在訓練場還是實戰中,總是衝鋒陷陣救治同伴於生死一線,所以臨床經驗也是十分豐富,不管是救治什麼類型的傷勢,幾乎都是手拿把掐。
“滄大,雖然但是,你那是治療咱們的人,和這些獸人不是一個物種……你的醫術在這裡不一定完全適用啊,而且你的治愈係異能現在還用不了……”慧跟南滄小聲嘀咕。
“沒事,我不是還有你嗎?”南滄在腦中回他。
慧:“……”好家夥,滄大這是把他也算進去了。
眾獸人麵麵相覷,對於這個雌性說的話,他們半信半疑。
恩羅站出來表示質疑:“我不信,這個雌性一定是在唬人。她若是醫術真的很厲害,肯定會被部落保護起來,又怎麼會被她的族人遺棄在野外?我們不能將同伴們的性命交到這樣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的手裡。”他始終覺得眼前的這個醜雌性不是什麼好人。
南滄無語。這個大聰明,短短一天內已經兩次當眾給她難堪了。
恩羅的質疑,激起了一些獸人本就悶在心中的疑慮,他們也跟著小聲議論起來。
“她說的能是真的嗎,整個雪域現在可都沒幾個巫醫呢……”
“我覺得恩羅說的對,她要是真這麼厲害,怎麼會被遺棄呢?”
“我還是等淩瑤巫醫來吧,我可不想我哥的性命交到一個陌生的異族人手上。”
聽著眾人嘈雜的議論,一向心直口快的輕羽終於忍不住了:“你們有完沒完,忘了剛剛是誰出手幫我們擊敗異獸了嗎?我倒是覺得,南滄雌性的實力不容小覷。再說,本來這些同伴不救也是死,就是讓她一試,又何妨?”他挑釁的抬了抬漂亮的眉眼,略顯不耐煩的看著這群人雲亦雲的獸人。
輕羽承認,見到她的第一眼,自己確實有些以貌取人了。但自從剛剛被南滄救下,目睹了南滄高超的搏鬥技巧,輕羽對這個雌性,多少有了一些不一樣的看法。
他看著南滄雙眸中那份篤定的自信,他隱隱覺得,南滄絕非虛言,他的心中已然傾向了南滄的這一邊。
輕羽的話,也讓大家想到了剛剛南滄的一係列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操作,他們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
尤其是那些深知自己的同伴和親人已經幾乎沒有希望了的獸人,也有點跟著動搖了。
翊塵站在南滄的身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他倒不是懷疑南滄的能力,而是他擔心南滄的身體——他知道她的傷勢並未完全恢複,他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勉強自己來為族人醫治。
再看到族人們對她這般不信任的態度,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開口勸南滄,不要再為這些人浪費心力了。可眼前奄奄一息的畢竟都是共同作戰的夥伴,他忍了忍,終是沒能開口。
大家正嘀咕著,突然,眾人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恩羅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個雌性身份不明,我們不能這麼輕易相信她說的話。”
是淩瑤,她騎在一隻鳥獸獸夫的背上,在眾人視線中緩緩降落。
在霜落的獸夫去到她的住所,跟她預警異獸來襲,注意防護之後,她便不顧獸夫們的阻攔,立刻往這裡趕了。
隻是,才剛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另外幾名來找她求助的白鹿族人,告訴她說異獸群已經落敗,請她儘快去協助救治傷員。
她也覺得驚奇,這次戰鬥結束的有些過於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