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一夜,再次看到南滄的身影,大家都或激動或好奇的靠了過來。
她向守在洞口的風凜和翊塵說道:“他們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們找人將他們帶回各自的住處吧。不過他們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返程路上讓大家注意點,避免顛簸。”
眾獸人聽到南滄的話,都好奇的湧進石洞查看。
進入石洞,隻見十多名獸人都齊齊整整的躺在地上,卻絲毫沒有蘇醒的樣子。
見此場景,有人立馬開始不動腦子的叫嚷:“不是說他們好了嗎?可這……他們這明明是死了啊!”
“是啊!明明送進來之前有的還會動,還有點意識,現在已經完全不動了!”
南滄:“……”知道什麼叫麻藥嗎?
她無語的看向這群沒見過世麵的原始人,有點後悔自己乾嘛要這麼著急出來。她就應該等這群人麻藥過勁兒了再說,讓這群原始人在寒風中再凍上一凍。
她正想給他們解釋麻藥的問題,突然一陣暈眩,沒站穩倒了下去。
南滄:“……”不是吧?這麼關鍵的時候,又暈??
倒下去的一瞬間,她感覺天都塌了。
這破時間點卡的……
這一晚上不會又都白忙活了吧?
這麼想著,她再次失去了意識。
她此刻的身體也的確是到達了極限:她身體本就才恢複一點點,參與了一場激烈的搏殺,又進行了這一夜高強度的救治,她確實有些撐不住了。
而且,她的加熱披風在昨晚的激烈廝殺中被異獸群撕扯壞,失去了保暖功能,異能又沒恢複,所以她隻能一邊受著刺骨的嚴寒一邊工作。即便有翊塵幫她緊緊堵住洞口,醫療滄也有保暖作用,可山洞裡還是冷的很,來回進出還是消耗掉了她不少熱量。
手術期間,慧見她狀態不佳,也曾多次提醒她要不要休息會兒,但她不放心,擔心一休息又出什麼變數,於是便一邊救人,一邊給自己注射著提神劑來強行支撐著。可沒想到,出了山洞被這洞外的寒風一吹,竟然直接暈過去了。
見南滄暈倒,翊塵忙上前扶住她。
她本就蠟黃的臉色,此刻還多了一些蒼白。看著懷中憔悴的南滄,翊塵心疼不已。
在場或許隻有他知道,也隻有他真心在意,南滄是真真實實的一夜未眠,一刻不停的在給獸人們進行治療。
“這……她怎麼也暈了?”
“不是怕被我們找麻煩裝暈的吧……”
“是說呢,還以為她真的有多厲害呢,昨天那麼信誓旦旦,結果還不是……”
“一個沒有等階的雌性,能有多大能耐,唉,我們就不應該太相信她。”
“是啊,白白浪費了一夜的時間……早知道還是讓淩瑤巫醫來試試就好了,說不定還希望大點兒……”
聽到眾人這些毫無根據議論南滄的話,翊塵怒火中燒,他一聲怒喝:“你們夠了!”
他目光森森的盯著這些個沒良心沒腦子的鹿獸人。若不是懷中還抱著南滄,他怕是已經上前將這幾隻鹿獸飛踢到山腳下去了。
幾名鹿獸人被翊塵吼住,紛紛識相地閉了嘴。但他們心裡仍在犯嘀咕——他們沒想到翊塵竟真會為了這個身份不明的雌性而向族人發難。他雖強大,可對待族人一向溫和包容。難道傳聞都是真的,他是真的被這個醜雌性迷住了……?
“等等!”突然,淩瑤出聲打斷了大家的爭執。
眾人紛紛將目光朝著淩瑤這邊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