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吻和告白,讓南滄腦子一空。
待她反應過來,馬上一把推開了翊塵:“你這是做什麼?”
這雄獸人真的越來越放肆了!
翊塵被她猛地推開,坐倒在地上,但一點沒有生氣。他扶著桌子慢慢站起身,拍了拍白袍上的灰塵:“你非要問我,這便是我的答案。”
南滄咬著嘴唇,冷冷地擠出狠話:“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再這樣,可彆怪我不客氣了!”她的眼神中充滿警告。
可看著這般張牙舞爪跳腳的南滄,翊塵卻沒有一點畏懼,反而笑著對上她憤怒的雙眸:“是嗎?”
昨夜,他已經見識過她真正殺戮時的眼神,與此刻這種虛張聲勢的眼神完全不同。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總是要像隻小刺蝟一般,將自己堅硬的刺露出給彆人看,想要嚇退對方。可她的內心明明柔軟的很,甚至一戳就破。
他盯著她,眸色深深,唇角微微揚起。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壞主意,開始一點一點地俯身靠近她。
南滄不清楚翊塵又想乾嘛,麵對他的慢慢逼近,她瘋狂的朝後靠,直到緊緊貼著身後的石壁。
直到將她逼得完全貼著牆邊,翊塵才附在她耳邊幽幽地說:“可……若我告訴你,這並不是第二次呢?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你什麼意思?”南滄有點不解。
他淡定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果子:“你昏迷時,並不能自主進食,所以,你的一些藥劑和食物,都得我幫你……”
或許是怕說的太直白南滄接受不了,翊塵欲言又止,沒有將話講完,隻是伸出手拍了拍南滄發懵的腦袋。
南滄頓時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瞳孔都放大了。
看見南滄這意料之中的反應,翊塵笑意更甚:“我知道,你我並未結侶,這麼做是有些不合適……可當時為了救你,我隻能這麼做。”
他一邊解釋著,身子一邊不斷地向著南滄進一步壓下:“所以,那麼做之後,我便已經儘數沾染上你的氣息了,這與結侶幾乎無異。”他的聲音逐漸變得微啞,眉眼間儘是柔情,“但我不後悔。我說過,從救你那時起,我便已有和你結侶的打算了。”
他抬手輕拂過南滄的發絲,繼而又順著發絲滑下,滑到肩膀,滑到頸間……他頓了頓,眼神透出了一絲隱隱的占有欲。
南滄一把按住他亂動的手,眼神決絕:“可我也說過,我不會結侶。”
聽到南滄的話,翊塵的雙眸瞬間暗了許多。他的手停了下來,但他眼神中的堅定依然,“我知道。但隻要你不討厭我,我就願意等。等到你轉變心意的時候,我希望……我會是你的第一個選擇。”
看著翊塵灼灼的目光,南滄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個雄獸人總是這樣……用最誠懇的話語來打破她所有的質疑與防備。
他看似步步退讓,實則一直在試探性的攻破她的防線。
他是溫和的謙謙君子,也是強大的紫階獸人,他其實可以用更強製的手段,而他隻是選擇將這一切,就這般以最真誠、最溫和的方式,一覽無遺的呈現在她的麵前,讓她避無可避。
南滄不否認,自己是有一瞬心動的。但現實擺在眼前,他們人獸殊途,她根本無法回應他的感情。
她強迫自己冷靜了一會兒。待氣息平穩後,她轉換了一下眼神,漠然的看向他:“那你不必等。因為我誰也不會選。”
“沒關係。”翊塵強忍住內心的失落,臉上仍是毫不在意的笑容,“那我便不結侶。一直陪著你,也好。”
南滄抿了抿唇,沒有繼續接話。
她轉頭,又瞥見了桌上的果子。一想到這個獸人為了素不相識的自己,一次次冒著危險去冰骨山為她采摘雪靈果,她實在不忍心繼續說些狠話來傷他了。
翊塵仿佛看出了南滄的糾結和猶豫。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覆上南滄緊緊捏著自己手腕的手:“雄性一旦認定了自己的伴侶,那麼此生都會守護她,跟隨她,直至消亡。所以,南南,我守護你,都是我心甘情願,你不必覺得有負擔。”他說完後,略帶期待的抬頭看向南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