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翊塵走出去,南滄原本正想跟出去。
但她突然想到,這地方寒風凜冽,也會對傷口恢複不利,於是便又退了回來。剛上的藥,可不能白瞎了。
她給剛剛塗過藥的地方,都貼上了輔助藥貼。這樣既防風保暖,又能助於傷疤更快恢複。
可臉上和頸部有幾道比較長的傷疤,藥貼長度實在不夠,她便找出藥用繃帶給纏上了一層。做完這一切後,她才穿上外套和披風,走出石洞。
石洞外,翊塵還杵在寒風中,默默的自我降溫。聽見南滄叫他,他久久沒敢回頭。
直到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設之後,他才緩緩轉身。
但他看到的,不再是那個撩人的雌性。她身上貼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臉上還雜亂的纏了些白色的帶子,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這…這是什麼?”翊塵不解地指著她臉上的繃帶。
南滄順著他的視線,明白了他的困惑:“哦,我給自己上了點藥,這樣能防止傷口吹風,恢複的更快一些。”
翊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南滄遮擋的這麼嚴實,倒確實是讓他冷靜些了。他上前,幫著南滄將身上的衣服一一裹緊:“嗯,是得裹嚴實一點,外麵風大,你的傷口需要好好保護。”
他不懂醫術,隻是看到南滄這麼做,他心裡莫名的生出一絲僥幸的竊喜。
在察覺到南滄的容貌變化後,他的危機感更重了。除了怕自己護不住她之外,他更不希望部落裡這群有眼無珠的獸人都來和自己搶伴侶。
他可是立誌要做南南的第一獸夫的。南南的好,他一人知道足矣。
“好了可以了。”南滄製止了翊塵給他整理衣服的手。她隻是不想傷口吹風,可翊塵都快給她包成粽子了。
她催促著翊塵,讓他趕緊變成獸形:“我們快出發吧,再晚要看不清路了。”
“嗯嗯。”翊塵聽話的變成了白鹿,用翅膀將南滄卷到自己背上。
擔心天黑會冷,他飛的比較快,不消一刻鐘,他們便到達了目的地。
遠遠的在空中,南滄便看到了那片湖泊。在夕陽的映襯下,藍色的湖水泛著透綠的光芒,仿佛一塊湖藍的寶石,鑲嵌在這白茫茫的雪原之上。
落地後,南滄從翊塵背上下來,翊塵則化成人形,帶著南滄朝著湖邊走去。雖然天色已漸晚,可遠遠的便能聽到熱湖內依舊是人聲鼎沸。
“到了,就是這裡了。”翊塵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跟身後的南滄說,“今日大家工作量較大,來洗澡的人還蠻多。”
隨著翊塵側開了身位,熱湖中心的景象映入南滄的視野。
她驀的瞪大了雙眼。
繃帶下的臉,也瞬間爆紅。
偌大的熱湖裡,一群膚白貌美的銀發肌肉美男,正上演著濕身誘惑。
熱湖邊上,還有一群長腿美男,或洗完澡後在擦拭身體,或褪去了外袍,赤裸著身子正準備入水。
湖上水汽氤氳,襯得這場景更加朦朧旖旎。
天。
阿彌陀佛。
這是什麼限製級畫麵。
天地良心,她真的隻是來考察地形資源的……
她趕緊捂住了雙眼。可透過手指縫,她發現,這些雄獸人對於雌性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太多異常反應——他們似乎並不在意雌性見到自己裸體。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
也是,這畢竟是比較原始的社會,他們可能對赤身裸體沒什麼羞恥感,自己這樣反而顯得很怪異……想到這,她便放下手,佯裝鎮定的觀察起熱湖周圍的環境。
她在腦中詢問慧:“慧,你之前是不是還沒有探測過這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