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蒼渠有些困惑又不滿地轉眸,看向洞穴內的一眾黃綠階雄獸,質疑他們怎麼能連一個雌性對付不了。
但當他看見他們看向南滄那畏懼而驚恐的眼神,他突然意識到,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而空中的翊塵,在確認那抹身影是南滄的一瞬,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跳了。
他大聲喚出她的名字:“南南!”那本來決意赴死的猛衝,化為激動的前行,眨眼間就落到洞穴前的平台,與蒼渠一人站住洞穴的一邊。
剛剛的幾秒鐘,他已經把所有最壞的可能都想了一遍,直到此刻再看見她出現在自己眼前,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身上的傷痛仿佛頃刻間都消失不見。
隻是當看見南滄渾身的血跡時,他眉頭又緊緊擰在一起,臉黑的可怕。這個瓊茉……竟真的敢對南滄下手……
南滄餘光也瞥到了翊塵身上,被龍獸們撕咬的大大小小的傷口,她的臉色也不由沉了下來。
而被南滄控製住的瓊茉,依然一臉狂妄地叫囂:“你這個低賤的雜種,竟敢挾持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見她已經自大到無可救藥,南滄也不慣著她,手上的劍又收了收:“可就是這低賤的人,現在可是掌握著你的生死呢。”
光劍在瓊茉白皙的脖子再次燙下一道烙印,她疼得皺眉倒吸一口氣。
一旁的蒼渠見狀,憤怒地朝著南滄和瓊茉揮爪,想將瓊茉搶回來。
察覺到蒼渠的意圖,南滄迅速拽著瓊茉一個轉身,躲開了這一爪擊,同時她另一隻手中的光劍揮出,利落地斬斷了蒼渠的一根趾骨。
南滄冷冷地用劍指著他:“剛剛這一劍隻是警告。你若再敢動一下,我就斬斷她的手指。”
蒼渠本意隻想將瓊茉搶回,所以這一爪擊並未用儘全力,可沒想到他這一輕敵,竟被對方劈下了一根手指。
相比爪尖傳來的疼痛,他此刻內心的震驚更是無法用言語描述。
剛剛那是什麼?
他這才開始認真打量起南滄手中的泛光長劍——那劍似乎沒有實體,但那灼人的溫度,就像是凝固的火焰。
再轉動視線,看見抵在瓊茉頸間的那把,和剛剛斬斷自己手指的這把一模一樣的劍,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個雌性沒有在開玩笑,她是真的有可能殺了瓊茉。
看著這雌性冷若寒冰的眼神,他突然也失了辦法,僵在原地,不敢再輕舉妄動。
見蒼渠識相地收住了攻勢,南滄也沒再有什麼動作,隻是用劍尖掃過眼前一眾雄獸人,挑眉冷笑:“我還當龍族是多麼高貴的部落,沒想到,竟儘是這種肮臟齷齪的行事作風。真是玷汙了你們這身華麗的獸形。”
“而你……”南滄視線輕輕掃過瓊茉的臉,嗤笑一聲:“則更是玷汙了部落領袖這個身份。”
瓊茉用眼神將南滄剜了個遍,但是她怕南滄再用劍燙她,愣是沒敢再出聲。
而被羞辱的一眾龍獸人,臉色也都十分難看,但是瓊茉在南滄手上,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南滄說罷,用眼神示意翊塵俯下身子,然後她便拽著瓊茉跳上了鹿背,南滄她們剛一跳上來,翊塵就迅速振翅起飛。
蒼渠和幾條藍階龍獸正準備跟上,就看見南滄用劍抵著瓊茉的脖子,遠遠地衝他們比了一個威脅的眼神。他們趕緊放慢了前進的速度,可是又不放心離得太遠,隻能遠遠地跟著。
跟著上升了幾十米高度後,蒼渠實在忍不住了,朝南滄大喊:“你到底想做什麼!!”
南滄以居高臨下的姿態,靜靜地俯視著他們:“放心,等我確認我們安全後,我自會放了她。”
眼見翊塵他們飛了過來,還停在半空,沉浸在巨大震驚之中的寒燼,也終於回過神來,迅速跟上。
幾人越升越高,地上那片冰封部落逐漸變成一個小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