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冷下來的眼神,讓南滄心中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還未等他的話音落下,她就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並再次從空間再次摸出刀具夾到手上。
萬一……隻能儘力搏一搏了。
她雙眸緊閉,但還是衝他挑了挑眉:“怎麼強製?再催眠我?還是你想自己來與我單挑?”
見她瞬間警戒拉滿的樣子,赤影隻覺得那份無力感更加肆虐。
看來,不管自己做什麼讓步,如何勸說,也不可能讓她對自己卸下防備了。
想到這,他眼神中的冷意更是降至冰點。
既然好言軟語換不來和解,那便用暴力與恐懼換來服從。
他淡淡拋出一句:“我不會催眠你,也不會與你交手。”
聽到他這句,南滄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要不被催眠,那她就還有希望。
但這狐狸實在是詭計多端,她並不敢輕易相信他。
赤影上前一步,抬起手,覆上她被劃傷的那邊臉,赤眸中的血色詭譎變幻,似是有一閃而過的心疼,又像是被鮮血再度挑起了的征服與戲虐的欲望。
他的手在她美麗的臉上留戀了片刻,順著她的額角滑至下頜,又再次順著下頜的傷痕往上遊走,用大拇指輕輕為她拭去傷痕上的血漬。
擦除血漬後,那道長長傷痕,已經幾乎看不見蹤跡,彰顯著她驚人的自愈能力。
他看著那道淺淡到幾乎看不見的細痕,眼神越發幽深,沉聲喃喃:“這麼美好的事物,還真是舍不得呢……”
他的拇指劃至她眉骨後,又再次覆上她緊閉的雙眼,指尖摩挲過她濃密的睫毛,而後輕輕挑起:“睜開吧,不用這麼緊張。”
眼睛被他強行掰開,南滄有些無語,不過確實如赤影所說,他沒有催眠她。
但比起這個,她現在更擔心的是,這個狐狸到底要發什麼瘋……
她不由捏緊了手中的刀具。
她在心中盤算著,倘若真與這狐狸打起來,此刻的自己究竟能有多少勝算。
“不用想了,我說了,我不會親自對你動手。”
那道慵懶而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
南滄試探性地抬頭,對上那雙已經看不見一絲暖意的狐狸眼。
“就算我不出手,你以為,你今天就能離開這個地方嗎?”
那雙狐狸眼微微彎起,雖是笑意,卻透著危險的暗芒。
南滄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但麵上還是保持鎮定:“可你們的副統領都已經被我打敗了,你們這裡,難道還有什麼人能與我一戰嗎?”
赤影那雙修長的手,還是意猶未儘地摩挲著她的臉:“你確實很厲害,比我想的還要優秀……”
“不過,我險些被你帶跑了……我們這麼多人,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和你單打獨鬥呢?”他一邊說著,狹長的眸子更加上揚,可眼底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