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滄望著窗外,不知出神了多久。
終於,浴室的門再次打開。
蒸騰的水汽漫出浴室門,翊塵扶著門框走出。
見翊塵出來,南滄一直放空的眼神,再次聚焦看向他。
烘發器的聲音並未響起,他一頭長長的銀發卻已經再次蓬鬆柔順,應該是他自己用風處理的。
身上披著薄薄的浴袍,袍子之下完美的身材依稀可見。
他其實並不習慣洗完澡立即穿衣服,但是他記得南滄不喜歡見他赤身裸體的,還是乖乖地聽話穿上浴袍。
他杵在浴室門口,低頭去找浴袍腰帶的頭尾。
但顯然他對這種服飾不是很熟悉,略顯笨拙地將帶子在腰前繞了一圈後,又忘了哪端該壓在下麵,最後隻能鬆垮地打了個歪歪扭扭的結。
而浴袍的領口也因此敞著,露出胸前和鎖骨處未褪的紅痕,也不知是如何的清洗力度才會在他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除了胸前,抬手時露出的小臂,和衣服未擋住的腳踝,也都是這種反複擦洗的痕跡。那一身白如冰玉的皮膚此刻處處透著薄薄的粉色,看著倒是十分誘人。
見他這副模樣,南滄目光暗了暗。
她起身從床上下來,走到翊塵麵前,幫他將係錯的衣帶拆開,重新係好,並耐心的給他講解。
但翊塵從她朝自己走來的那一刻,心跳就已經開始錯亂,腦子裡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了。
他對她的氣息感知已經深入骨髓,她走來時,那屬於她的清香驟然增強,瘋狂刺激著他的感官。
此刻,那張令他心魂不守的麵容,沒有了以往的凜然防備,倒多了一絲平靜與柔和。
她換了一身鬆軟垂順的衣服,和她平日愛穿那種貼身的衣服不同,卻反而更加撩人。
她給他整理係衣帶時,手若有若無觸碰到他的肌膚,被她觸碰到的地方,隱隱開始發燙。
雖是無心,但這個雌性總是一次次挑戰著他的理智。
他一向驕傲的自控力,在她麵前,總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給翊塵整理好衣服,南滄又瞥了一眼他那沒乾透的發梢:“要學會使用工具,這點事沒必要動用異能。”
說罷,她拿起毛巾,幫翊塵瀝乾發梢的水漬。
而她的手剛挑起他的一縷發絲,手腕便被對方捏住。
翊塵攔住了她的繼續動作,順勢將她扣在身後的牆壁上。
南滄剛給他整理好的衣服,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又扯散了些。扯開的衣袍之下,那本就因熱氣略微發粉的皮膚,越發不正常地泛紅,呼出的氣息也和他的皮膚一般滾燙。
但他的視線卻與她錯開,不去直視她,身子也與她保持著不至於失去理智的距離。
在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後,他才緩緩啟唇,聲音低啞:“南南……我……”
話要說出口的那一刻,他卻遲疑了。
她剛剛經曆這麼多大起大落,心情應該不是很好。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提出這種越界的請求,是否合適。
他想了想,還是努力按捺下自己急切的心情。
他收回抓住她的手,伸向她手中的毛巾,話鋒一轉:“我……我自己來就好。”
而他的手剛鬆開,後頸卻突然被一陣力道按住,與此同時,唇上傳來一片柔軟的觸感。
在他正欲退縮的那一刻,南滄主動勾住了他的脖頸,吻住了他。
翊塵渾身一僵,瞳孔驟然收縮。
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忘了,隻僵在原地,任由那抹柔軟在唇上又深了幾分,才後知後覺地攥緊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