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咋舌:“這麼多彎彎繞!那謝探花應付得過來不?”
“你看他那樣,像是慌了嗎?”蘇景妧抬了抬下巴,示意001看謝晏辭,隻見謝晏辭正與沈知意交換了個眼神,雖沒說話,卻透著一股默契,緊接著,謝晏辭轉向皇帝,語氣誠懇:“陛下,臣如今隻想專注於朝堂之事,為國效力,婚事暫且不做考慮,沈小姐才貌出眾,也該有更好的歸宿。”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又給足了沈知意體麵。
皇帝聽得滿意,點頭道:“難得你有這份心,行了,今日賞玩也夠了,都散了吧。”
眾人陸續告退,謝晏辭陪著沈知意走在後麵,低聲道:“方才之事,委屈你了。”沈知意搖搖頭,眼底帶著幾分感激:“是謝大哥幫我解了圍。”兩人並肩走著,身影在宮道的樹影裡顯得格外投契。
瑞王走在前麵,回頭瞥了一眼,對身旁的謀士低語:“這謝晏辭,倒是滴水不漏。不過……越是沉得住氣,越得盯緊了。”謀士頷首,眼底閃過一絲算計,兩人加快腳步,不知又在盤算著什麼。
廊柱後的蘇景妧看著這一幕,對001道:“戲還沒落幕呢,瑞王這心思,怕是沒那麼容易歇了。”001歎道:“但願謝探花和沈小姐能一直這麼穩下去。”蘇景妧沒接話,隻是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瑞王步步緊逼,下一次,怕是不會再用這麼“溫和”的手段了。
出了皇宮,沈知意站在宮門外的柳樹下,望著謝晏辭的背影輕聲道:“今日多謝謝大哥數次解圍,若不是你,我真不知該如何應對。”
謝晏辭轉過身,目光溫和:“你不必客氣,瑞王心思難測,往後若再遇上這般情形,不必強撐,隻管先退一步便是。”他頓了頓,從袖中取出一方素雅的玉佩,“這玉佩能安神,你若遇事慌了神,便攥著它。”
沈知意接過玉佩,指尖觸到冰涼的玉質,臉頰微微發燙,低聲道了句“多謝”。
謝晏辭道:“我送你到沈府門口。”兩人並肩離去,街角的黑影見此,悄悄跟了上去。蘇景妧看著這一幕,對001道:“瑞王這是還不死心,竟派人跟蹤,是想抓些無關緊要的把柄?”
001道:“會不會是想在兩人回府的路上動手腳?”蘇景妧搖了搖頭:“光天化日之下,瑞王還沒膽子動太傅的兒子和沈家小姐,他不過是想看看,謝晏辭和沈知意私下是否真如表麵這般‘隻是故交’。”
正說著,就見跟蹤的人忽然停了腳步,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蘇景妧挑眉:“倒是收手快。”001疑惑:“這就完了?”“哪能呢,”蘇景妧轉身往相反方向走,“瑞王今日在宮中沒討到好,定會換個法子。你等著瞧,不出三日,必有新動靜。”
果然,第二日一早,京中就傳開了流言——說謝晏辭仗著太傅之勢,在宮中故意搶了瑞王的風頭,還借著“故交”之名,對沈知意過分親近,恐有失體統,消息傳到太傅府時,謝晏辭正在書房看書,聽聞後隻是淡淡一笑,對前來報信的管家道:“不必理會,流言自會不攻自破。”
而沈府內,沈知意看著丫鬟遞來的紙條,上麵寫著“流言乃瑞王手下散布”,她攥緊了手中的玉佩,想起謝晏辭昨日的話,便對丫鬟道:“去告訴老爺,不必為流言動氣,過幾日自會平息。”
此時的瑞王府中,謀士正站在瑞王麵前,低聲道:“殿下,流言已傳開,不少大臣都在議論謝晏辭行事張揚。”瑞王端著茶盞,嘴角勾起一抹笑:“不過是先敲敲警鐘,本王要看看,這謝晏辭能沉住氣到何時。”
流言像長了腳似的,不過半日就傳遍了半個京城,太傅聽聞後,召來謝晏辭,看著自家兒子氣定神閒的模樣,反倒鬆了口氣:“你既心裡有數,為父便不多說,隻是瑞王這招,是想讓你自亂陣腳。”
謝晏辭點頭:“父親放心,兒子明白,流言無根,若急於辯解,反倒落了下風。”話落,他提筆寫了兩封信,一封送往後廚,一封差人送往沈府。
不多時,太傅府的仆役便抬著幾筐新鮮蔬果、糕點往沈府去,隨行的管家還特意當著沈府門口的街坊說:“我家公子說,沈小姐近日怕是因流言心煩,這些都是府裡新做的,讓小姐嘗嘗鮮,寬寬心。”
這舉動不藏不掖,反倒讓嚼舌根的人閉了嘴——若是真有“失體統”之事,怎會這般大大方方地送東西,還特意說“寬心”?
沈府內,沈知意看著送來的東西,又接過仆役遞來的紙條,上麵是謝晏辭的字跡:“流言如霧,風過即散,無需掛懷。”她握著紙條,指尖的玉佩仿佛也帶了暖意,對丫鬟笑道:“把這些糕點分些給府裡下人,再挑兩盒,送去蘇姐姐那裡。”
而蘇景妧收到糕點時,正靠在窗邊看街景,001嘖嘖道:“謝探花這招高啊,不辯解不爭論,用這點小事就破了流言,還顯得坦坦蕩蕩。”
蘇景妧拿起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口,眼尾掃過街角——瑞王府派來盯著沈府的人,見這情形,隻能灰溜溜地轉身離開,她輕笑一聲:“瑞王想靠流言攪亂人心,卻忘了謝晏辭最擅長的就是‘以靜製動’。”
果然,到了傍晚,京中關於“謝晏辭沈知意失體統”的流言便淡了下去,反倒有人誇謝探花“行事磊落”“待人周到”。
瑞王府裡,謀士得知消息,臉色有些難看:“殿下,謝晏辭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把流言壓下去了,咱們這步棋……”
瑞王將茶盞重重放在桌上,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卻又很快壓下去:“急什麼?這不過是開胃小菜。”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太傅府的方向,“本王要的,不是讓他被流言纏身,是要看看,他在真正的壓力麵前,還能不能這般從容。”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份密函,遞給謀士:“明日早朝,把這個遞上去。”謀士接過一看,瞳孔微縮——密函裡寫的,竟是謝晏辭此前督辦河工案時,下屬虛報物料的事,雖隻是小事,卻足夠在朝堂上讓謝晏辭難堪。
謀士猶豫道:“殿下,這事若是鬨大,怕是會牽扯出河工案的其他官員……”
“本王要的,就是‘鬨大’。”瑞王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太傅和謝晏辭,能不能護得住自己人,又敢不敢在陛下麵前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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