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江南,蘇景妧正站在一片桃林中,看著漫山遍野的桃花,001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宿主,沈夫人生了個大胖小子,謝大人可高興了!”
蘇景妧摘下一朵桃花,放在鼻尖輕嗅,唇角揚起笑意:“好啊,這下他們的小日子,更圓滿了。”
暮春的江南,雨是纏綿的,風是溫柔的,蘇景妧棄了車馬,撐著一把素雅的油紙傘,信步走在濕漉漉的青石板路上,她要的不是走馬觀花的遊覽,而是融入這江南煙火氣裡,把喜歡的東西,都一一收入囊中。
她的第一站是街角那家飄著甜香的老字號,“阿婆,還是您家的桂花糕是那個味。”她笑著掀開蒸籠布,一股清甜的桂花香撲麵而來,“給我切上兩斤,用乾淨的油紙包好。”
轉過巷口,便是一家藏在紫藤花架下的香料鋪,她熟門熟路地走到櫃台前:“掌櫃的,上次說的沉水香還有嗎?再來半斤龍涎香。”她指尖劃過一旁裝著花露的瓷瓶,“桂花、玫瑰、茉莉的,各來十瓶。”這些清芬,是能讓尋常日子也變得雅致起來的好物。
路過綢緞莊時,蘇景妧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江南的絲綢,是刻在骨子裡的柔媚,她指尖撫過一匹素色杭綢,冰涼順滑,像江南的流水,“這匹杭綢給我來十匹,做裡衣最是舒服。”又指著一匹織著暗金雲紋的雲錦,“這個也兩匹,留著做件正經的外袍。”
不過一個時辰,手裡的包袱就堆得像小山,可蘇景妧還意猶未儘,在一家茶葉鋪前又站定了,“上好的碧螺春和明前龍井,各五斤。”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再包三斤茉莉花茶,給府裡的丫鬟們也嘗嘗鮮。”
001在她腦海裡嘀咕:“宿主,您這哪是遊玩,簡直是把江南的春天都快搬進空間了!”
蘇景妧唇邊漾開一抹笑意,在心裡回應:“江南好物難得,多囤些,心裡才踏實。再說,有空間在,還怕裝不下嗎?”她看著滿街的鮮活景致,和手裡沉甸甸的收獲,隻覺得這趟江南之行,才算真正圓滿。
她轉身望向遠方,桃花紛飛中,身影灑脫自在,這世間的故事,有人在朝堂上安邦濟世,有人在庭院裡經營煙火,有人在山水間追尋自由,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圓滿——而這,便是最好的結局。
蘇景妧正盤算著要不要再去買些新鮮的魚蝦,忽然眼角瞥見街角一個不起眼的小攤。
攤主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麵前隻擺著幾個巴掌大的陶罐,和一小堆用油紙包著的東西,看起來頗為神秘,與周圍市集的熱鬨相比,這裡顯得有些冷清。
“老人家,您這賣的是什麼?”蘇景妧走上前,饒有興致地問道。
老者抬眼看了看她,慢悠悠地開口:“姑娘是外鄉人吧?這是咱們本地漁民自己曬的墨魚乾、銀魚乾,還有這罐子裡的,是用秘方醃製的糟魚,彆處可吃不到。”
蘇景妧心中一動,她對這些漁家風味的乾貨向來感興趣,她拿起一塊墨魚乾,觸手乾燥緊實,聞著有股淡淡的海腥味,卻不衝鼻,“老人家,您這些我全要了。”
老者顯然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這位看著嬌貴的姑娘會這麼乾脆,“好,好!姑娘稍等,我這就給您打包!”
不一會兒,幾大包裹的海味乾貨就都到了蘇景妧的手裡,蘇景妧付了錢,正準備離開,忽然又想起什麼,問道:“老人家,這附近有沒有賣新鮮竹籃或者藤筐的地方?我想買幾個結實點的。”
老者指了指巷尾:“姑娘往那邊走,第三個門就是王篾匠家,他編的竹籃又結實又好看。”
謝過老者,蘇景妧便避著人將東西收進空間往巷尾走去,果然,很快就找到了王篾匠家,院子裡堆滿了竹子,一位中年漢子正在埋頭編織,蘇景妧挑選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竹籃和兩個輕便的藤筐,這樣把東西分門彆類地裝起來,放在空間裡都會整齊很多。
蘇景妧回到彆院帶上春桃輕裝簡行地來到了河邊,臨河的酒樓大多生意興隆,蘇景妧選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憑欄遠眺,隻見河水清澈,幾艘烏篷船正慢悠悠地劃過,船夫的號子聲和岸邊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鮮活的市井氣息。
“姑娘,您看這菜單上的菜都挺有江南特色的。”春桃把菜單遞到蘇景妧麵前。
蘇景妧接過菜單,目光掃過,笑著對店小二說:“給我們來一份鬆鼠鱖魚,一份響油鱔糊,再來一盤清炒時蔬和一份蓴菜羹。”她早就聽說江南的河鮮做得極為地道,今天可得好好嘗嘗。
不一會兒,菜就陸續上桌了,鬆鼠鱖魚造型精致,色澤紅亮,魚肉外酥裡嫩,酸甜的醬汁恰到好處,響油鱔糊香氣撲鼻,鱔絲滑嫩爽口,帶著濃鬱的醬香,蓴菜羹則清淡鮮美,蓴菜滑溜溜的,口感十分特彆。
蘇景妧細細品嘗著每一道菜,隻覺得味蕾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一邊吃,一邊欣賞著窗外的景色,偶爾抿一口店家自釀的米酒,隻覺得渾身都放鬆下來。
“還是江南好啊,”春桃也吃得眉開眼笑,“這菜比咱們京裡的廚子做的都不差!”
蘇景妧笑了笑,沒有說話,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似乎有人在爭吵,蘇景妧微微皺眉,朝樓下望去。
樓下的爭吵聲越來越大,甚至蓋過了岸邊的叫賣聲,蘇景妧探著身子往下看,隻見酒樓門口圍了一圈人,兩個穿著短打的漢子正揪著一個老船夫的衣領,唾沫橫飛地說著什麼。
老船夫手裡緊緊攥著一個破了口的竹籃,籃子裡的菱角撒了一地,他臉漲得通紅,又急又氣地辯解,聲音卻被漢子們的嗬斥壓得很輕,春桃也湊過來,皺著眉小聲嘀咕:“這是怎麼了?看著像在搶東西似的。”
蘇景妧沒說話,指尖輕輕叩了叩欄杆,她瞥見其中一個漢子腰間掛著塊刻著“柳”字的腰牌,眼神沉了沉——這“柳”家,正是最近在江南一帶強占渡口、欺壓船家的惡霸宗族。
就在這時,那漢子猛地推了老船夫一把,老船夫踉蹌著摔在地上,手背被地上的石子劃破,滲出血來,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紛紛往後退了退。蘇景妧放下手中的筷子,對春桃說:“你在這兒等著,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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