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櫃台後的工作人員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在這清輝賭場乾了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回碰上這種事。
種子小隊賠率低,但好歹有贏麵。
可這非種子小隊,那不就是純純過來送錢的嗎?
從來沒有人去押非種子小隊會取得第一名,這跟把靈石直接扔進水裡有什麼區彆?
“我說,要押青山小隊,能取得這次聖堂大賽,第一名!”
張玄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這片押注區域。
他話音剛落,旁邊一個正在下注的斜劉海少年瞬間繃不住了,發出一陣誇張至極的爆笑。
“噗——哈哈哈!”
“笑死我了!哪來的土包子?押青山小隊第一?你睡醒了沒有啊?”
少年笑得前仰後合,指著張玄,對著周圍的人大聲道:
“兄弟們快來看呐!這裡有個大傻子!”
“我原本以為我已經夠狂了,押我們天啟小隊能進前六,已經算是膽子肥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裡居然有一個比我還狂妄的瘋子,押自己小隊能拿第一!”
周圍的賭徒們也紛紛投來戲謔的目光,竊竊私語。
“青山小隊?沒聽過啊,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
“好像是鎮元聖域那邊的小隊吧,年年墊底的貨色,也好意思來參賽?”
“押他們第一?這哥們兒是錢多燒得慌吧!”
張玄麵無表情地瞥了那斜劉海少年一眼。
瞬間,一串信息流便在他眼前清晰浮現。
少年看到張玄看他,還以為對方被自己的氣勢鎮住了,得意洋洋地甩了甩那撮油膩的斜劉海,剛要開口來個帥氣的自我介紹。
張玄卻先一步開了口,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
“天啟小隊代理隊長,任華池,為人狂妄自大,好色成性,實力平平卻總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你放屁!老子不是代理!我們隊長很快就退了,我早晚就是正式隊長!”
任華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急著反駁。
他壓根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了張玄的節奏,更沒察覺到接下來的社死危機。
張玄根本不理會他的辯解,說話的語速陡然加快,吐字清晰,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地往外掃射信息,仿佛在背誦一篇早已爛熟於心的課文。
“……尤其喜歡在人前顯聖,昨天晚上還偷偷跑到女修宿舍外麵,想偷看結果被巡邏隊當成流氓追了半個山頭。”
“什麼!”任華池臉色一白。
這事他做得極為隱秘,這家夥怎麼會知道?
然而,張玄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嘴裡的話越說越離譜!
“今天為了耍帥,外麵穿的是天蠶絲金邊法袍,裡麵嘛……嘖,一條騷包的粉色蕾絲內褲,還是昨天剛從隔壁鳳溪小隊女隊員晾曬的衣服裡順來的……”
“你……你你……”
任華池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布滿了驚恐和血絲。
他發現,張玄說的每一個字,都特麼是對的!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穿的什麼內褲的?
難道……難道眼前這個麵癱臉的家夥,是個變態?有偷窺彆人的惡趣味?
可……可他為什麼要偷窺我一個大老爺們?那麼多漂亮的女修他不去看?
難道說……他……他對我……
任華池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不堪入目的畫麵,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