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滿臉都是問號，他從業這麼多年，解說過上百場比賽，這種場麵還是頭一回見。
聖域山上，氣氛同樣凝重。
符老一雙老眼死死盯著畫麵，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爆炸前的每一個細節，連胡子被自己揪下來幾根都沒察覺。
他也是一頭霧水，完全看不懂。
幸好這新搞出來的直播設備帶了存儲回放功能，不然這精彩的一幕就錯過了。
“符老頭，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竇年龍行虎步地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符老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怎麼了？難道是直播的‘互聯器’出毛病了？”
符老搖了搖頭，眼睛依舊沒離開屏幕，嘴裡嘟囔著：“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弟，用了一招，我這個當師父的居然沒看懂。”
“哈哈哈哈！”竇年一聽，頓時樂了，大步流星地湊過來，“你符老頭還有看不懂的招？快快快，讓我瞅瞅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玩意兒！”
他興致勃勃地朝屏幕上看去，下一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轉而變成了一陣狂喜！
“嘿！居然已經到我徒弟上場了！”
“什麼你徒弟？”符老被他一驚一乍的給弄得有點煩，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畫麵中的戰鬥場景，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狐疑地問：“你不是說你徒弟是個純粹的體修嗎？靈修修為一塌糊塗，這……這怎麼都八階了？”
竇年一臉的莫名其妙：“什麼八階？你看錯了吧，我徒弟那靈修修為，明明才六階啊！不過……他身上那靈符是哪來的？乖乖，這防禦力也太頂了，居然能硬抗九階巔峰的攻擊？”
“等等！”符老感覺事情開始不對勁了，他伸出乾枯的手指，指著畫麵中那個引發爆炸的年輕人，“你徒弟不是他嗎？”
“那是誰？我徒弟是他！”竇年大手一揮，直接指向另一個人，張玄！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符老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徒弟……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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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啊，怎麼了？”竇年還沒反應過來這詭異的氣氛。
符老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聲音乾澀地吐出幾個字：“我的徒弟……也叫張玄。”
“嗨，你徒弟也叫張玄？那可真是巧了！”竇年下意識地順嘴接了一句，但話一出口，他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他猛地扭過頭，死死盯著符老，又指了指屏幕上的張玄，聲音都變了調：“他……是你徒弟？”
符老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也是我徒弟！”竇年吼了一嗓子。
兩人大眼瞪小眼，足足愣了十幾秒。
“我們兩個……收了同一個弟子！”符老感覺有點頭疼，這叫什麼事兒啊！
竇年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跳了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喊道：“我先收的！按規矩，我是大師父！”
符老懶得跟他爭這個，隻是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真沒想到，你我二人居然會收同一個小子為徒。當初你收他的時候，就一點沒發現他在靈符方麵的天賦？”
竇年脖子一梗：“我要是發現了，還能有你什麼事！早就被我調教成體符雙修的怪物了！”
他隨即又理直氣壯地拍了拍符老的肩膀：“既然他有這方麵的天賦，那你這個當師父的就得上點心，好好教教他！”
符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用得著你說！他現在也是我的徒弟！”
“那也得排個先後！”竇年寸步不讓，“我就是大師父，你是二師父！”
“誰實力高，誰才是大師父！”符老也被激起了好勝心。
竇年直接站起身，瞪著牛眼反駁：“放屁！講的是先來後到！他先拜的我，我就是大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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