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過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沈墨盤膝坐在榻上,並未急於翻閱那本《擒龍功要訣》。他深知貪多嚼不爛的道理,當務之急,是徹底消化昨夜所得,並規劃好下一步的行動。
心神沉入係統界麵。
【宿主:沈墨】
【境界:無肉身經淬煉,氣血充盈,經脈初拓)】
【功法:無】
【武技:太祖長拳融會貫通)】
【因果點:100】
【物品:無】
【當前任務:1.主線:扭轉“塞上牛羊空許約”進行中);2.支線:查明馬大元被害真相進行中)】
因果點隻剩下100,暫時不足以進行任何有效的提升或兌換。支線任務“查明馬大元被害真相”仍在進行中,看來找到《擒龍功》和令牌隻是第一步,距離徹底揭開謎底還有距離。
他的目光落在《擒龍功要訣》上。喬峰讓他參詳,是一片好意。但此功乃少林絕技,深奧繁複,沒有相應的佛門內功根基和前輩指點,強行修煉極易岔氣,凶險無比。更何況,他如今連最基礎的內力都未產生。
“係統,分析《擒龍功要訣》,我目前狀態能否安全修煉?或者,能否借助係統輔助理解其基礎原理?”
【掃描中……《擒龍功要訣》殘篇),品級:玄階上品預估)。需具備內力基礎,建議最低門檻:打通任督二脈後天巔峰)。宿主當前狀態不符合安全修習條件。】
【可消耗因果點進行“武學原理剖析”,深度理解其運勁發力之基,有助於未來修煉及觸類旁通。剖析消耗:500因果點。】
500點!沈墨看著自己僅剩的100點,無奈搖頭。此路暫時不通。
不過,係統提示的“觸類旁通”倒是給了他一點靈感。擒龍功的核心在於“隔空運勁,操控由心”,是一種極高明的內力運用技巧。他雖然無內力,但經過淬煉的身體對力量的掌控遠超常人,太祖長拳練至融會貫通,也對發力技巧有了更深理解。或許,可以從最基礎的“勁力”掌控開始模仿、體會?
他拿起冊子,並未直接翻看那些複雜的行氣路線,而是專注於開篇總綱和一些關於“意”、“氣”、“力”三者關係的描述性文字。
“意到氣到,氣到力到……擒龍非擒物,乃擒其‘勢’……以虛禦實,以無間入有隙……”
這些文字玄之又玄,若是尋常武者看了,隻怕滿頭霧水。但沈墨靈魂來自信息爆炸的時代,思維不受傳統桎梏,結合自身對物理力學、人體運動學的理解,竟隱隱覺得這些描述,似乎是在闡述一種超越肌肉力量的、更本質的“能量”或“場”的運用方式?
他閉上眼,不再刻意追求“內力”,而是將自己想象成一個整體,意念集中於指尖,嘗試去“感覺”空氣中那看不見的流動,去“引導”自身氣血搬運時產生的那一絲微弱的“勢”。
時間悄然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沈墨忽然心有所感,伸出右手食指,對著桌麵上的一片細小木屑,集中全部精神,意念鎖定,體內氣血隨著他的意念微微加速,一股極其微弱、若有若無的“牽引感”自指尖透出。
那木屑,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雖然隻是微不可察的一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沈墨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不是風吹,不是桌麵震動,而是源於他自身意念與氣血結合產生的某種微弱“力場”!
有效!
沈墨心中湧起一陣喜悅。這證明他的思路是對的!擒龍功的根基,或許並不僅僅依賴於深厚的內力,更在於對“意”和“勢”的精微掌控!內力隻是放大這種掌控的“能源”!
就在這時,喬峰推門而入,他見沈墨對著桌麵發呆,不由問道:“沈兄弟,可是在參詳那擒龍功?此功艱深,切勿急進。”
沈墨回過神來,壓下心中興奮,笑道:“大哥放心,小弟有分寸。隻是覺得此功理念玄妙,開闊眼界罷了。”他頓了頓,轉移話題,“大哥,關於那令牌和後續行動,你可有想法?”
喬峰神色一肅,在沈墨對麵坐下,沉聲道:“我仔細想過。那令牌材質特殊,背麵的星圖更是聞所未聞。尋常匠人定然不識。若要追查其來曆,或許需從兩方麵入手。”
“哦?哪兩方麵?”
“其一,古籍典冊。”喬峰道,“這等奇物,或許在某些前朝秘聞、地方誌異或是江湖野史中留有記載。無錫城人文薈萃,書院書坊不少,或可一試。其二,”他目光微凝,“黑市。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往往在黑市中流通,那裡魚龍混雜,或許有人認得。”
沈墨點頭讚同:“大哥思慮周全。古籍典冊交由小弟去查訪,我對此道略有興趣。至於黑市……”他看向喬峰,“恐怕需大哥這等人物,方能鎮得住場子。”
喬峰哈哈一笑:“好!那便分頭行動!我去會會那無錫城的地下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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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議已定,兩人不再耽擱。沈墨向喬峰請教了城中幾處較大書坊和知名書院的位置,便獨自出門。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沈墨並未急於直奔書坊,而是先在城中繞了幾圈,確認無人跟蹤後,才走向喬峰提到的“文華齋”。這是一家老字號書坊,門麵頗大,書籍種類齊全。
沈墨進去後,並未直接詢問令牌星圖之事,那太過引人注目。他隻是裝作尋常書生,在擺放史地雜記、誌怪傳奇的書架前流連,偶爾抽出一本翻閱,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留意著坊內其他客人和掌櫃的談話。
一個上午,他輾轉了三四家書坊書院,翻看了不少涉及星象、古物、江湖秘聞的書籍,卻一無所獲。那令牌的星圖似乎極為冷僻,毫無頭緒。
日頭漸高,沈墨腹中有些饑餓,便走進一家臨街的麵館,要了碗陽春麵,邊吃邊整理思緒。
難道方向錯了?這令牌並非中原之物?或者,其來曆隱藏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