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
剛跳下窗戶的黃大海,正準備從房後向著野外後麵的防護林跑去。
誰成想,剛落地,大腿上就挨了一槍。
“彆動.....早防著你呢。”
之前,被老馬安排,守著窗戶的森警直接將黃大海按倒在地,銀手鐲哢的一帶。
此時,屋內的李三彪子,和黃大海的媳婦也都被壓了出來。
外麵看熱鬨的村民,一聽到槍響則是嚇的立馬四散,後來見沒事,有些膽大的又摸了回來。
宋福根見動了槍,也知道事情穩了,便直接拉著大哥二姐離開了是非之地。
倒是灌水村的村長郝大寶,小跑著衝進了院子:
“老馬,左隊長,啥情況?你們咋對黃大海開槍了。”
此時,黃大海正捂著大腿哀嚎。
“郝村長,冤枉啊。”
“冤枉個屁,冤枉你跑個雞毛?”
“我告訴你黃大海,殺人償命,你最好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否則等著吃花生米吧。”
老馬一臉的興奮,雖然他懷疑的是李三彪子,逃跑的卻是一臉自信的黃大海。
但這不妨礙,這案子有眉目了,隻要好好審訊這三個家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陳野的屍體。
廢話,狗都被造了一半,人肯定早埋山裡了。
四天,四天啊,光速破案,還是命案,多大的功勞啊。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郝大寶,聽到這話,立馬就慫了:
“大海,咋回事,抓緊說實話。”
“村長,馬警官,我坦白,我從寬,我招,是陳野在山裡衝我們打黑槍。”
卻是李三彪子,直接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將知道的瞬間就全招了。
雖然沒弄明白,這狗是咋跑自家柴火垛後麵的,但他明白這事兜不住了。
殺人的,又不是他,他最多是個從犯,可不想跟著吃花生米。
“是陳野先打黑槍,大海哥轉身幾槍,就把他爆了頭。”
“屍體,就被我們埋在......”
“56半被我們送到了王富貴那,換了300塊錢,買了這把二手獵槍。”
“我,我,我全程都沒有參與,一槍都沒開,就是幫著埋人了。”
“我還提醒大海哥了,反擊就行了,彆把人打死了。”
“我草你血嗎,李三彪子,你這個喪良心的,明明是你開的槍,一槍崩了陳野,老子才是幫忙的那個。”
黃大海,到現在還以為,是他崩的陳野。
眼見事情藏不住,李三彪子又賣了自己,他索性也跟著耍起了無賴。
山裡的事,光靠嘴可說不清,互相咬唄。
李三彪子都懵了,這也能賴?
“臥槽,大海哥,我要是有那個槍法,至於給你當狗腿子嗎?”
“當時那麼要命,你超常發揮了唄。”
黃大海反駁了一句,接著對馬警官道:
“馬警官,我們是自衛反擊,不至於吃花生米。”
“我可以對天發誓,是陳野對我們先開的槍。”
“要不是陳野開的槍,我....我天打五雷轟,下個月就槍斃。”
老馬冷哼一聲:“自衛反擊,你們出山為啥不備案?還有,剛才你跑個雞毛,還襲警。”
工作多年,他一眼就看出,殺人的是黃大海,那李三彪子最多算個幫凶。
至於自衛反擊,山裡的事,誰又能說清。
從個人角度,他不認為這倆人的做法有問題。
但從法律的角度,殺人就是不行.......哪怕是正當防衛。
誰叫,你們防衛過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