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姥姥的!”
劉體純大罵一聲,開始下達命令。
“登州水師建設,不惜代價加快!清虜水師必從天津、遼東南下,給我死死盯住渤海灣!沿岸烽燧預警係統,三日之內必須完善!發現敵船,狼煙為號!”
“青州、濟南邊境,增派精兵!方大猷那老狗得了清虜和南京的默許,必不安分!給我把他伸過來的爪子剁掉!同時,嚴防小股清軍斥候滲透!”
“傳令三府,即日起,實行更嚴厲的保甲連坐。
凡有傳播清虜‘仁義’、南明‘議和’謠言,動搖軍心民心者,視同通敵,立斬不赦!凡形跡可疑之外來者,尤其是江南口音、僧道遊方者,嚴加盤查,寧枉勿縱!”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滄州、青州、登州三府,剛剛因玉米播種和新政科舉帶來的一絲希望與活力,瞬間被戰爭的陰霾所籠罩。
通往南方的大運河一下子比平日緊張了許多,盤查得更緊了。
北方的陸路交通也增設了關卡,嚴密監視來往行人、車輛。
幾乎每個人都感覺到,仿佛被南北兩隻無形的大手,緩緩勒緊了絞索。
在這肅殺的氛圍中,有兩股新生事物卻在悄然生長。
鏹水工坊,吳守佝僂的身影在重重守衛下更加忙碌。小批量生產的硝化棉和雷汞被嚴格封裝。
第一批試製的數百枚火帽和配套的定裝彈,被秘密運送到李黑娃和王猛軍中,裝備給最精銳的“神機營”。
吳守拙知道,將軍需要更響的“雷聲”來震懾敵人。
青州貢院,儘管外界風聲鶴唳,劉體純力排眾議,秋闈籌備工作仍在緊鑼密鼓地進行。
貢院被修繕一新。那些飽受傳統士林鄙夷的“格物”、“算學”、“天文地理”考棚也在搭建。
無數來自三府工坊的匠師、精於計算的賬房、通曉水利的胥吏,乃至胸懷實學卻科舉無門的寒士,懷揣著激動與忐忑,在燈下苦讀著那些被視為“旁門左道”的學問。
劉體純“破格求賢”的承諾,如同亂世中的一盞孤燈,吸引著渴望改變命運、認同其道路的人們。
第一次,他們知道,不是通曉四書五經才能參加科舉,隻要有本事,其它方麵精通一樣可以參加科舉。
他們看到了希望。
多爾袞對滄州的絞殺之策已定,但如何下口,卻頗為躊躇。
正犯難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滿腹怨毒走進了武英殿——正是叛明降清、受封恭順王的孔有德。
“奴才孔有德,叩見攝政王!”孔有德跪伏在地,聲音帶著一絲刻意壓抑的激動。
“恭順王請起。”
多爾袞虛扶一下,目光在孔有德身上一轉,有了主意了。
“劉體純盤踞登州,如鯁在喉。恭順王久鎮登萊,熟知地理,可有破敵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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