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劉駿那張年輕得過分的臉,最終隻是深深一揖,歎道:“侯爺,非常人也!”
簡單休整補給,繼續上路。
時光匆匆,一路前行。
徐州主城高大的輪廓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上。
青灰色的城牆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厚重。
城門緊閉,吊橋高懸。
城樓上,刀槍如林,戒備森嚴。
斥候飛馬回報:“侯爺!徐州刺史陶公,遣人在城外迎接。”
劉駿抬眼望去。
果然,城門側前方,一隊衣甲鮮明的徐州兵護衛著幾頂青布小轎。
轎簾掀開,一位身著緋袍、麵容清臒、留著三縷長須的老者當先走出,正是徐州刺史陶謙。
他身後跟著幾位徐州彆駕、治中之類的屬官,人人臉上帶著矜持與好奇。
“哈哈,來者可是淮安亭侯?老夫陶恭祖,久候多時了。”
“在下劉駿,字仲遠,見過陶刺史。”劉駿下馬拱手。
陶謙笑容滿麵,快步迎上,
“仲遠一路行來,剿匪安民,聲名早已傳遍徐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的視線在士兵和流民潮上停留片刻,臉上飛速掠過一絲驚異和凝重,隨即被更濃的笑意掩蓋。
當晚,刺史府內燈火通明。
陶謙設宴為劉駿接風洗塵。
宴席豐盛。
珍饈美饌流水般端上。
絲竹管弦,觥籌交錯。
徐州文武官員作陪,言語間對劉駿一路事跡頗多讚譽。
“仲遠練兵之法,彆具一格,士卒令行禁止,如臂使指,老夫觀之,歎為觀止。”陶謙舉杯,由衷讚歎。
“陶公過譽。”劉駿端坐主客位,神色平靜,隻略舉杯示意,並未豪飲,“亂世求存,唯力是恃。兵不練,無以自保。”
“侯爺一路扶危濟困,活民無數,更是難得仁心。”一位徐州彆駕接口道。
“力所能及罷了。”劉駿語氣平淡,“匪患不靖,民無寧日。路橋不修,商旅不行,皆是根本。”
他語氣直白,毫無修飾客套,聽得幾位喜好辭藻的徐州文官暗暗皺眉。
陶謙卻眼中精光微閃,撫須笑道:“仲遠務實,此乃至理。”
他放下酒杯,狀似隨意地歎了口氣,“唉,隻是這天下……越發不太平了。汝可知……長安……出大事了?”
劉駿端杯的手頓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陶謙。
陶謙麵色凝重,聲音也低沉下來:
“前日剛得急報。李傕、郭汮等西涼餘孽,裹挾流民潰卒十餘萬,反撲長安!呂布敗了。長安城破,王司徒以身殉國。賊兵入城,大肆屠戮公卿……王家已被滅門……未央宮也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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