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駿扶著徐庶的手臂,語氣欣喜:
“先生既已坦誠相待,本侯亦當以誠相報。”
“眼下四處烽火,唯我淮安城高,糧廣,或可為亂世之桃源。”
“若先生不棄,劉駿願即刻挑選數百精銳心腹,星夜兼程趕往潁川,接先生家眷秘密遷來淮安。”
“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侯爺思慮周詳,徐庶感激不儘。”
徐庶鄭重一拜:“庶當效死力,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劉駿大喜過望:“得元直,我淮安如虎添翼矣。”
雙方又歡宴了一會,劉駿放下酒杯,拍拍手:“取輿圖來。”
不一會,侍女將地圖取來,掛在堂中架上。
“元直請看。”劉駿指向他憑記憶畫出、並對應現有地名後的仔細地圖。
地圖一打開,徐庶已震驚得放下酒杯,快走幾步,湊到地圖前。
“此物?好精細啊。”徐元直連連感慨,忍不住伸手撫摸。
“元直喜歡,宴後帶走就是。”劉駿笑道。
徐庶雙眼放光,當下作揖:“多謝侯爺。”
“不忙謝,圖給了。某可是要考考你的。”
徐庶淡笑,從容而立“請。”
“元直請看,我淮安居於此。”劉駿指著地圖上淮安所在的位置:“日後當如何自處?”
對此,徐庶早有腹案,如今更詳細的地圖在眼前,更是讓他的策略更為直觀。
“庶敢問侯爺之誌?”
“自然是掃平群雄,還天下一個太平。”劉駿想也沒想,直接回答。
徐庶微微頷首:“主公誌向遠大,庶佩服。”
劉駿沒注意到徐庶稱呼的悄然改變,擺擺手:“此事艱難,還請元直教我。”
“嗯……”徐庶沉吟片刻,揚聲道:
“庶以為,主公欲平定天下。當先取廣陵,九江、廬江三郡,以得長江天險,後緩圖徐州,再圖青州。”
一邊說著,徐庶的手,一邊沿著標注長江的線過,一路劃過徐州、青州。
劉駿點頭:“元直之意,與我不謀而合。然,占據兩州兩郡後,又當如何?”
他用手分彆按在兗州以北及江東之地上:“先取江東,還是先定北方?”
“北方公孫、袁紹、曹操皆是強敵,恐一時難平。江東則世家林立,孫策立足不久,根基不牢,可圖之。”
“江東水路頗多,且孫策……”
兩人湊在地圖前,討論之聲不絕於耳,直到天色漸明。
劉駿心中許多困惑得解,當即重用徐庶,拜為軍師。
自此徐元直執掌淮安內政,參謀軍事。整個淮安體係的運轉驟然提速,煥發出新的生機。
徐庶此人效率驚人、條理縝密,使得淮安錢糧調度如臂使指,工坊產出節節攀升,各處政務更是井井有條,就連掃盲速度也大大加快。
配上徐庶這個頂尖“處理器”後,淮安這台龐大的機器,爆發出了令人側目的力量。
然而,淮安本身的規模,卻像一副越來越緊的鐐銬,束縛著這頭迅猛生長的巨獸。
城牆再高,也圈不住日益膨脹的人口和產業。
工坊區的煙囪日夜噴吐,新墾區不斷向遠方延伸,但核心的土地資源已近極限。
冬去春來。
侯府書房,巨大的淮安及周邊地圖鋪在案上。
劉駿、徐庶、趙雲、糜竺等人圍立。
徐庶的手指,點在地圖上一個位置上——廣陵郡。
“主公,淮安已至瓶頸。欲圖大業,非破繭不可。”
“廣陵,便是破繭之地?”
“正是。”徐庶的指尖沿著地圖滑動:
“廣陵,東臨大海,有魚鹽之利。
其南瀕長江,水運通衢,可勾連江東荊襄。
西則背靠洪澤大湖,物產豐饒,水路縱橫,可為天險。更兼土地肥沃,遠勝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