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清理才剛結束,外部試探方興未艾,如今核心生產基地又遭破壞?
都當我是軟柿子?
劉駿感覺一股邪火直衝頂門。
“回府。”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元直,立刻讓“打更人”暗中調查此事。
子仲,評估損失,調整工坊生產計劃。核心工業區立即增派巡邏隊,凡可疑者,先抓後問。”
“喏。”眾人凜然應命。
廣陵太守府,燈火通明。
劉駿、徐庶、糜竺、陳庸、陳到,以及匆匆從淮安趕來的王鐵錘和趙雲,齊聚一堂。
“查清楚了?”劉駿的聲音冷冽。
趙雲拱手,言簡意賅:
“是人為縱火。所用火油,乃軍中製式。縱火者三人,皆乃工部招募的匠戶,其中一人於那夜企圖潛逃時,被末將擒獲。經審問,其家小被徐州某勢力控製,迫其行事。”
“徐州某勢力?”劉駿手指敲擊著桌麵,“曹家?陳家?還是劉備?”
“被捕者隻知聯絡人自稱來自下邳,具體不詳。”
王鐵錘一臉痛心疾首:“主公,工坊一燒,樣模儘失,少說耽誤一兩個月工期。”
趙雲補充道:“更關鍵的是,此事必定動搖民心。如今工坊區內流言四起,有說主公新政天怒人怨,故降天火;有說周邊大族欲聯手報複;甚至還有說劉備不滿廣陵自治,欲毀淮安根基。”
有人在煽風點火!
對手這“攻心”小連招,可謂一舉多得。
更嚴重的是,淮安的安保有漏洞。
哪怕劉駿一直以來小心的保護技術,但隨著規模不斷擴大,內部匠人被威逼利誘收買之事,依舊不可避免。
“元直,我欲將商業區儘數遷移至廣陵,以減少外部滲透,你儘快落實章程。”
“喏。”
“此番外敵侵入之事,亦要儘快處理妥當。”
徐庶分析道:“主公,敵在暗,我在明。此次手段陰狠,且能動用軍中火油,牽扯必深。若貿然大動乾戈,恐正中其下懷,引發更大動蕩。當務之急,是穩定內部,鞏固人心。”
“元直有何高見?”
“其一,立刻公審縱火犯,明正典刑,公示其罪狀及背後脅迫之事實,澄清流言,將矛頭引向外部勢力,凝聚內部同仇敵愾之心。”
“其二,對工坊匠人、役夫,乃至軍中士卒,進行績效製犒賞,讓其明白,他們的利益與主公、與廣陵休戚與共。”
“其三,加速推進‘利益捆綁’。將承諾給合作士族的工坊股份、鹽場承包權、海貿份額,提前部分兌現,讓他們嘗到甜頭,徹底斷其左右搖擺之心。”
劉駿頷首:“就依元直所言。子仲,績效犒賞與股份兌現之事,由你商務司立即去辦。場麵要做足,務必要讓所有人都看到,跟著我劉駿,前程遠大。”
“王主事,工坊重建和樣模再造,需要什麼,直接報上來,優先供應。我要你在一個月內,恢複甚至超過之前的產能。”
“外敵之事,繼續深挖,順著火油和聯絡人這條線,往下查。但記住,要秘密進行,沒有鐵證之前,不得打草驚蛇。”
眾人領命而去。
數日後,一係列舉措迅速落地。
公審大會在淮安舉行,縱火者被明正典刑,其被脅迫的遭遇引得民間一片唏噓。
在官方有意引導下,民眾的恐慌很快被對外部勢力的憤怒所取代。
看到這一點,劉駿更堅定了辦報的決心。
與此同時,績效製開始實施,除保底外,多勞多得,隻要工坊績效好,工錢自然高。如此一來,誰損害工坊利益,誰就是所有人的敵人。
雖然此舉不能完全杜絕外部滲透,但也算是加了層保護網。
除此之外,淮安的對外商業貿易往來,儘數轉移到了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