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霸言重了。”劉駿再次扶起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得興霸,如魚得水。這水師,便全權交與你了。”
不久後,陸路的趙雲率大軍歸來。隻言那劉勳實中途裹足不前,避戰不出,聽聞水路失利,更是直接引軍退走。
劉駿心下大喜,知劉勳與袁術必然已經心生齷齪。當下,立即下令,讓暗探放出風聲,謠傳此次戰爭,實乃劉勳暗中送出軍情,方使袁術水軍中計大敗。
消息傳到袁術耳邊,敗退回壽春的袁胤一口咬死,此戰失利,非是他無能,實乃內鬼出賣情報所致。
袁術深以為然,並未責罰袁胤,反而對劉勳越發忌憚。
劉勳避戰本就心裡有鬼,知被袁術已然生疑,便自請退出九江郡。
袁術思慮再三,令其駐守廬江郡,再令大將李豐駐守九江郡。
另一邊,甘寧就任水軍都督,雷厲風行。
他迅速整編原有淮安水軍和自己的部眾,汰弱留強,以老帶新。
他結合淮安新船的性能和自己的水戰經驗,設計新的戰術隊形,日夜操練。
他親自設計操練新陣,根據長江水文特點改良戰術,並日夜督促操練,毫不懈怠。
不到半月,他便親率精銳艦隊,主動出擊,沿著淮水一路掃蕩,將袁術設在沿岸的幾個水寨據點連根拔起,俘獲大量船隻。
最後,他更是趁劉勳領兵退守廬江,李豐初到。在一次精心策劃的奇襲中,焚毀了袁軍的九江郡曆陽水軍基地。
曆陽:屬九江郡,位於長江北岸,與南岸采石磯隔江相望,時為袁術勢力範圍邊緣,是渡江要道。)
那一夜,大火燒紅了半邊天,袁術辛苦積攢的水軍家當幾乎毀於一旦。
此戰徹底打掉了袁術短期內從水路威脅廣陵的能力。更是讓廣陵水軍,一舉坐擁戰艦一百三十餘條,直接實力翻了兩翻。
捷報頻傳,劉駿大喜過望,在廣陵大擺慶功宴,重賞甘寧及其部下。
其賞賜金銀綢緞毫不吝嗇,更有重大功勳者得升官授田。
連日飲宴,賓主儘歡。
宴席間,劉駿見甘寧及其部下雖然作戰勇猛,但軍紀散漫,言行粗野,匪氣猶存。
酒宴之上飲酒無度者眾,此與紀律嚴明的淮安本部軍伍格格不入。
這一日,劉駿與甘寧對飲,看似隨意地問道:“興霸,可知我淮安軍為何能受百姓愛戴,願死戰而不退?”
甘寧放下酒碗,略一思索,答道:“主公器利,賞罰分明,故將士用命。”
“器利、賞罰,固然重要。”劉駿搖搖頭,正色道,“然究其根本,在於‘軍魂’二字。”
“我淮安軍中,無分新舊、出身,皆乃‘淮安子弟兵’!”
“何為子弟兵?”劉駿臉色極其鄭重,“其,不僅要效忠主君,更需知曉為何而戰,為誰而戰;
須有嚴明紀律,懂令行禁止;須通曉文書軍令,能讀會寫;
更須深知保境安民之責,而非逞個人血氣之勇。
此非一朝一夕可成,需烈火淬煉,方能鑄就。”
他遙指向北方淮安城方向:
“我軍在淮安設有軍校一所。凡軍中什長以上軍官,乃至有功士卒,皆需入內受訓,畢業考核通過,方能任職。
其間訓練極嚴,淘汰甚眾,可謂聞者色變。然,凡能堅持出校者,皆可稱軍中棟梁,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