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異於將曹操的無德和張繡的屈辱公之於眾,更是將張繡、賈詡置於炭火之上烘烤。
緊接著,劉駿的信使第三次到來。這一次,信件同時送達張繡和賈詡手中。
信中的內容,讓驚魂未定的二人看得心驚肉跳。
劉駿在信中直言不諱:“張將軍、文和先生鈞鑒:宛城之事,天下皆知。
曹孟德喪子失將,此仇不共戴天。其性睚眥必報,必攻之。曹軍勢大,將軍如何能擋?
我觀文和極欲降曹。然,縱因形勢所迫,曹操暫時與爾等虛與委蛇,允諾招降,然深恨之心必難消除。”
“日後即便你等歸附,將軍兵權恐難保全,性命亦在他人一念之間;
文和先生縱有經天緯地之才,然而此仇根深蒂固,曹公見之,便思昂、韋之死,豈能真心重用?鳥儘弓藏之日,恐不遠矣。”
此話字字句句直指二人心中最深的恐懼。
信末,劉駿再次極力宣揚廣陵實力:“駿雖不才,據廣陵一隅,然府庫充盈,城高池深,甲兵犀利,水師亦稱雄江淮。更兼民心歸附,士人雲集,非偏安之弱土,實乃興盛之基業也。”
“二位若至,繡可為大將,領一軍;詡可為軍師祭酒,參讚帷幄,皆授以實權,待以國士之禮。
如此,你我共禦曹賊,何愁大事不成?”
張繡讀完,手持信紙皺眉看向賈詡:“文和,淮安侯所言?”
賈詡長歎一聲,眼中猶豫儘失:“將軍,淮安侯所言,字字誅心,卻句句屬實。
曹操絕非寬宏大量之主,此仇已然深種,又路人皆知,絕無化解可能。
天下諸侯,袁紹、袁術、劉表等,或懼曹操,或自身難保,皆非可靠托身之主。”
他拿起那份《淮安旬報》,指尖劃過上麵的字句:
“淮安侯能遠隔千裡洞察先機,其情報、輿論掌控力,深不可測。
加之,劉仲遠能以區區一郡之地,屢抗袁術,左右徐州時局,可見其能。”
“更難得者,此人對我等處境之剖析,對未來之判斷精準無比,且似乎真心求才。
吾觀其行事,雖深諳謀略,卻似有底線,非刻薄寡恩之輩。”
張繡此刻已是六神無主,完全依賴賈詡的判斷:“那依文和之見……”
賈詡深吸一口氣,斷然道:“劉表處雖可暫避,卻非長久之計,且需仰人鼻息。
廣陵雖小,然觀其氣象,絕非尋常。劉仲遠所言,或許並非虛言狂語。”
“將軍,我等已無退路。不如便依淮安侯侯之邀,前往廣陵一探究竟。
若一切果真如信中所言,劉駿有雄主之姿,有容人之量,有立足之基,則我等效忠於他,若不是,再尋出路不遲。”
張繡沉吟片刻,咬牙重重一拍案幾:“好,就依文和!立即收拾兵馬細軟,南下廣陵!”
決心既下,張繡與賈詡不再猶豫,立刻整頓麾下精銳兵馬,攜帶家眷細軟,悄然離開宛城,向著東南方向的廣陵,開始了前途未卜的轉移。
而廣陵方麵,劉駿接到信使回報,得知賈詡來投,狂喜,當即下令趙雲率三千精騎,北上至淮水北岸接應。再命甘寧水軍派出戰船,於淮水巡弋,確保水道暢通。
廣陵城內外,則準備好充足的營房、糧草,以安頓張繡部眾。
一切準備妥當,劉駿站在城頭,望向西北,嘴角的笑意再也壓不住。
“毒士文和,你總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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