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清一色重玄甲,覆蓋麵積遠超普通皮甲和曹軍的鐵劄甲。更奇特的是,這些重甲關節處設計巧妙,絲毫不影響活動。
他們手持的異形刀陌刀),長矛似乎也更長更大更鋒利。除此之外,他們的陣型並非簡單的方陣,而是更顯靈活的三才小隊模式。
一旁的騎兵更是震撼。
他們人馬皆披重甲,甲片上,反射著陽光冷冽的光芒,望之,如同一堵移動的鐵牆。
這正是劉駿依稀有記憶,讓工匠嘗試打造的“重騎兵”雛形,雖然還不完美,但在這個時代,視覺衝擊力無敵。
他們手持的不是環首刀,而是更長,更利於衝陣的馬槊。
而最後的弓手,則配備了射程更遠、威力更大的滑輪複合弓弩。
這支軍隊一出場,那股肅殺和“昂貴”的氣息就撲麵而來。
“這……劉仲遠從何處得來如此多精鐵良甲?”曹操失聲,眼中閃過難以置信和貪婪。
他打造精兵裝備已是費儘全力,但與劉駿這支軍隊相比,就顯得寒酸了許多。
郭嘉麵色凝重:“聽聞廣陵有新型冶鐵之法,產出頗豐,糜子仲商貿遍天下,可換取大量物資。今日一見,恐非虛言。”
兩人邊上的劉備看著那些鎧甲兵器,眼神複雜,心中五味雜陳。
劉備猶記得,數年前,自己是諸侯座上客,劉仲遠不過一城下亡命小卒。可現如今……
擂台上,望見裝備不如人,於禁也是心頭一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令旗一揮:“進攻。”
曹軍弓手率先拋射。
箭雨落下,叮叮當當打在廣陵軍步兵的鋼甲上,大多被判定為彈開,隻有極少數的“石灰點”留在了非要害處。
廣陵軍弓手則在後排開始精準點射,他們的弓力更強,曹軍前排步兵的皮甲難以有效防禦,頓時身上“白點”斑斑,不斷有人被裁判退場。
於禁臉色難看,急令步兵衝鋒,騎兵側翼包抄。
曹軍青州兵悍勇,嚎叫著衝上。
廣陵軍步兵小隊迅速變陣,長矛如林刺出,長度優勢儘顯。
曹軍矛短,往往還沒碰到對方,就被刺中“陣亡”。近距離搏殺,廣陵軍士兵或抽出短刀舉盾,或揮舞恐怖的陌刀。他們三人一組,配合默契,攻守兼備,完全是碾壓態勢。
就這,還是因為手下留情,若是用真家夥,以陌刀人馬俱碎的威力,隻怕在場觀看的眾人,人人得吐。
不過,這支軍隊缺點同樣很大,以他們的負重,壓根無法行軍打仗。著此兵甲還能作戰的士兵更是稀少,能集齊數百人已是極限。
此外,在戰場上,還可以用空間拖垮他們,但在鬥場上,他們占儘便宜。
步戰、遠程皆失利,側翼騎兵交鋒更是慘不忍睹。
雙方一開始試圖用騎射騷擾,但箭矢對重騎幾乎無效。
於是廣陵重騎開始小跑,然後加速。
曹軍虎豹騎同樣打得一樣的主意。
兩支重甲騎兵,如同鋼鐵洪流,直接轟然相撞。
這時,雙方武器與載具的差彆就顯現出來了。
廣陵軍的馬槊能輕易地將“敵人”捅下馬,而他們的騎兵三寶與厚重的鎧甲,則能無視了對方絕大多數的劈砍。
曹軍人仰馬翻,根本無法阻擋對方恐怖的衝擊。
這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較量。完全是裝備、訓練和戰術理念的代差。
觀戰席上,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廣陵軍恐怖的戰鬥力驚呆了。這哪裡是軍隊?這根本是一台高效的殺戮機器。
名士們交頭接耳,眼中滿是驚駭。
曹操的手微微顫抖,後背滲出冷汗。
他原本對自己的軍隊極有信心,此刻卻感到一陣寒意。若是在真實戰場上與這支軍隊遭遇……
劉備麵如土色,心中那點不甘和野心被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