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駿微微一笑:“我豈不知?此事,我已有計較。”
他壓低聲音,將計劃道出。
賈詡聽罷,撫掌輕笑:“主公此計大妙!欲要其滅亡,先令其瘋狂。
詡請命,與叔至主持此事,定叫劉玄德與眾跳梁小醜,無所遁形。”
徐庶思索片刻,也覺此計雖險,卻可一舉根除內患,便道:“既如此,元直請命留守廣陵,總督政務,穩定後方,支援各路。”
“好。”劉駿霍然起身,“便如此決定!日後,我大軍出發,文和與叔至秘密潛回淮安,依計行事。元直坐鎮廣陵。子龍、漢升、興霸隨我出征。”
“咳咳,主公稍等。”賈詡突然臉色古怪的開口。
“何事?”
“主公方才之計,有一漏洞!”
“喔,我怎不知?”
“主公方才言——欲教劉備冒險進攻淮安,則必讓糜芳遊說,要讓糜芳遊說,則必要子仲誆騙其弟,是否?”
“自然。”劉駿點頭,笑道:“子仲忠義,隻需保證不傷糜芳性命,想必會領命配合。”
賈詡不置可否,瞥了眼旁邊的徐庶。
徐庶微微點頭,他才繼續道:“主公,人心不可測也。子仲確實忠義,可糜家人未必如此,那糜芳與劉備交厚,此次計劃,又令其卷入其中,難免糜家人心中不安?”
劉駿眉頭微皺,有點想不通賈詡鋪墊半天,到底意欲何為。
他不動聲色道:“吾未有害糜家之心,有何可懼?”
“哎,糜家巨富,又儘掌廣陵商事。眼紅者眾,難免有些風言風語。”賈詡不緊不怕道:“退一萬步講,主公也不該儘將財權交於外人之手。”
嗯?劉駿仿佛嗅到了一絲不對勁。這毒士,沒事上什麼眼藥?不對!這是有事要說。
“哈哈……”他大笑:“文和多慮了。我信子仲必無二心。一如信先生與元直。”
“咳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自然極好。”賈詡乾笑兩聲,湊近輕聲道:“然,外人何有自己人用得放心?”
“文和,有事不妨直言。”
“詡嘗聞,子仲有一妹,生得國色天香,正是待嫁之年。”
“這……”劉駿瞪大眼睛,糜夫人?這……這不是劉備的老婆嗎?咦,也不對,現在還沒嫁。雖然之前糜芒那蠢貨想嫁,可他不是長兄,做不了主。
“不妥吧。”劉駿遲疑:“我與子仲相交多年,豈可窺視其妹?不妥。”
賈詡不說話,朝徐庶悄悄使了個眼色。
徐庶會意,笑著接口道:“主公,並無不妥。昔日,我與子仲閒聊,子仲亦有嫁妹之意。隻是恐主公拒絕,失了臉麵。”
劉駿有些意外,他聽明白了。這哪是什麼兩人無事作媒,分明是糜竺請兩人代為說親。
他沉吟起來,納糜家女,確實有益。畢竟廣陵的銀子都是由糜竺管著,要是成了親家,確實放心許多。而且,這些年糜家跟著自己,賺得可謂是富可敵國。
能得他們的全力支持,對大業有利!
劉駿心裡有了定數,試探著道:“子仲乃我心腹,納其妹為妾?這如何使得?不可,萬萬不可。”
賈詡兩人眼底笑意盈盈,鄭重拱手:“主公,大業為重啊。”
“哎,我已有一妻一妾,日後玲綺亦要進門。再納一人,豈不讓天下人以為我好色如命?不妥……”劉駿接著搖頭。
徐庶一臉無所謂道:“主公,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乃常事。何人會如此無聊編排主公?”
賈詡也笑道:“抱得美人歸,天下人隻會羨慕。好色之言,不過嫉妒爾,主公何必放在心上。”
“這倒也是,那曹操在許昌,日日令人造謠說我好美色。”劉駿呲笑一聲:“我如今不過一妻一妾,他妻妾幾何?”
徐直暗笑:這還不是您沒事非要編排曹操好人妻。
堂堂兩大諸侯,滿天下說些婦人之事,也不害臊。
雖覺得此事相當無聊,元直還是一本正經道:“主公所言極是,何須聽他人胡言亂語。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此乃真英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