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見劉駿前來,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快步迎上:“廬江劉勳,恭迎使君。
使君威震江淮,勳仰慕已久,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劉勳作揖,揚袖虛引“城內已備好酒宴,有請使君入城納降。”
他演技倒是不錯,可惜一切皆是浮雲。
在距離劉勳尚有十數步時,劉駿勒住馬,方天畫戟遙指對方:
“好賊子!”他勃然大怒,喝斥,“劉勳,汝安敢詐降欺我。城內外伏兵重重,是何道理?”
劉勳被這突如其來的喝問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雙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使、使君何出此言……絕、絕無此事……”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劉駿怒火中燒,突然催動赤兔,如一道紅色閃電般疾衝而出。
劉勳驚駭欲絕,轉身欲逃。
畫戟破空,化作一道寒芒,直刺而去。
“噗嗤。”
鋒利的戟尖輕而易舉地撕裂錦袍,穿透背心,從劉勳前胸透出。
劉勳身體一僵,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前的戟尖。
他張了張嘴,鮮血汩汩湧出,隨即被劉駿甩戟摜於地上,抽搐兩下,便不再動彈。
幾乎在劉勳斃命的同一時間,皖城城頭,一聲急促而尖銳的號角聲劃破長空。
“嗚——嗚——”
號角聲撕破了皖城城外的平靜。
“殺!”
喊殺聲震天動地,從四麵八方爆發開來。
皖城原本洞開的城門內,湧出大量江東精銳士卒。
刀盾手、長槍兵咆哮著衝殺而來。
城頭之上,無數旌旗豎起,弓弩手現身,箭矢如飛蝗般傾瀉而下,直撲劉駿親衛。
好在劉駿與眾親衛早有準備。還未等箭矢射出,他們已遠遠離開險地。
與此同時,大軍左右兩側的土坡後、樹林中,也衝出無數伏兵。
左邊韓當,右邊太史慈,各率一軍,如同兩隻鐵鉗,狠狠夾向廣陵軍。
眨眼之間,廣陵軍便陷入了三麵合圍的境地。
“結陣!禦敵!”趙雲銀槍舞動,厲聲指揮。
“盾牌上前!長槍列陣!”黃忠張弓搭箭,一箭便將一名衝來的敵將射落馬下。
廣陵軍雖驚不亂,訓練有素的他們迅速結成一個圓陣,盾牌手在外,長槍兵次之,弓弩手在內,死死抵住了三方敵軍的首次衝擊。
劉駿畫戟翻飛,將衝近的幾名敵兵連人帶甲劈碎,返回已陣。
廣陵軍驟遇埋伏,平日嚴酷的訓練和嚴明的軍紀此刻發揮了作用。
在各級軍官的嘶吼指揮下,外圍盾兵迅速靠攏,長槍從盾隙中探出,弓弩手依令反擊,陣腳很快穩住。
大規模潰散並未按周瑜的設想出現。
“後軍變前軍,向舒縣方向梯次撤退。”劉駿下令,“子龍開路,漢升斷後。親衛營,隨我擋住正麵之敵。”
命令下達,大軍如同精密機器般開始運轉。
趙雲一馬當先,龍膽槍化作點點寒星,所過之處,江東兵人仰馬翻,硬生生在湧來的敵軍中撕開一道缺口。
黃忠刀弓並用,率領一部精銳死死抵住側翼韓當、太史慈的猛攻。老將箭無虛發,刀鋒淩厲,江東兵一時難以突破。
劉駿更是將方天畫戟舞動如風車,騎著赤兔馬四處縱橫馳騁。
戟風呼嘯,血肉橫飛,從城門湧出的敵軍,無論兵將,皆無一合之敵。
他仿佛化身戰場修羅,每一擊都將衝來的敵軍劈碎砍飛。
敵軍驚懼,遲疑不敢上前。
正麵衝擊的勢頭被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