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被眾人說得心動,呼吸慢慢粗重起來。連日來的憋屈似乎也找到了宣泄口。
如能一舉挽回頹勢,冒一下風險也是可以的。最差不過失去文醜。此賭確實有百利,而危害極小。
就在袁紹要應下賭約之時。
“報——”帳外傳來急促聲音,一令兵進入稟告:“沮授先生於囚帳中聞賭鬥之事,以頭撞柱,血流披麵,狂呼‘主公不可中計’!言此必是劉駿削我爪牙之毒計。”
袁紹火熱的心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臉色瞬間難看。
郭圖見狀,立刻道:“沮授危言聳聽,亂我軍心!此人一直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主公,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袁紹看著跪地請戰的文醜,又想到顏良之敗帶來的恥辱,一股邪火衝上頭頂。
如此大好事,不搏,豈非無膽之輩?
沮授此人,膽小如鼠,目光短淺,毫無大局觀,難當大用!
“文將軍,你先起來。”袁紹扶起文醜,扭頭對令兵道:“將沮授押上來,吾倒要看看,他能說出個什麼來。”
不久,沮授被押到帳中,方入內,便伏地大哭:“主公,不可!萬萬不可!”
沮授焦急的聲音響起,掙紮著喊道,“主公!此乃劉駿削我爪牙之毒計!毒餌!
顏良文醜,乃我軍柱石,豈能用於此等兒戲賭鬥?萬一有所閃失,軍心徹底崩潰矣!
劉駿勇武之事,天下皆知。他敢如此托大,必有倚仗!主公三思啊!”
“放肆!”袁紹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徹底贏下官渡之戰的機會,正在興頭上,就被沮授兜頭潑了一盆冷水,頓時大怒,
“汝等腐儒,懂得什麼!劉駿自恃勇武,目中無人,合該受此教訓。此乃一舉扭轉戰局之良機,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動搖軍心。”
他越看沮授越覺礙眼,想起他之前的“烏鴉嘴”,更是怒火中燒:
“來人!將沮授給我拖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再開口。”
“主公!糊塗啊!”沮授悲聲疾呼,卻被如狼似虎的衛士拖了下去。
袁紹冷哼一聲,返身回到主位,一拍案幾,激昂下令:“好!便依劉仲遠之約,鬥將定乾坤!文醜,你即刻回去,告訴劉駿,吾準了。三日後,兩軍陣前,決一勝負。”
“末將遵命!”文醜大喜過望,叩首領命而去。
沮授被拖回囚帳中,聞訊癱坐在地,麵如死灰,喃喃道:“河北……休矣……”
三日之期,轉瞬即至。
官渡戰場中央,那片特意清理出的空地上,今日格外肅殺。
兩軍陣前,旌旗密布,槍戟如林。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場中,空氣仿佛凝固,壓得人喘不過氣。
曹操與袁紹各自立於本方陣前高地,皆麵色凝重。這一場賭鬥,牽扯太大。
劉駿一身玄甲,猩紅披風垂在赤兔馬後。他手提方天畫戟,緩緩策馬而出。他身旁,正是顏良。
對麵,文醜全副披掛,手持長槍,眼神凶狠。
顏良麵色複雜,手中握著慣用的大刀,目光掃過袁紹軍陣,最終與文醜視線交彙,微微頷首。
劉駿勒住赤兔,聲音清晰傳開:“公驥,今日賭鬥,關乎信義承諾。我令你,務必全力以赴,配合文醜將軍與我一戰!不得有半分容情,否則軍法從事!”
此言一出,兩軍嘩然。
曹操眼皮狂跳,手心沁出汗水:劉仲遠,真會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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