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本就心亂如麻,被郭圖一說,又覺得有理,猶豫不決。
於是決定雙管齊下,一麵派張合、高覽率兵攻曹營,一邊派趙睿、眭遠進救援烏巢。
命令即下,雙方各自行動。
趙睿二將行至半路,被偽詐的“淳於瓊敗軍”偷襲,兩將皆死,夏侯淵儘殺兩將之兵,又使人偽報:“已殺散敵軍。”
至此,袁紹不再遺人接應烏巢,隻添兵狂攻曹操。
張合、高覽則出兵不利,為曹仁,曹洪所伏,圍攻下大敗而歸,又半路遭曹操從背後掩殺,隻得奪路而逃。
兩將逃出生天,紮下營來,自尋思何去何從,是否應該求援。就在此時,一名親兵悄悄靠近張合,塞給他一封密信。
張合心中一動,借故退出大帳,展開密信一看,臉色驟變。
信是劉駿親筆,言辭懇切,分析了袁紹必敗之勢,指出郭圖弄權,忠良見疑,並承諾張合來投,必以大將之位相待。
張合握著信紙,手微微顫抖。
他早就對郭圖等人不滿,如今烏巢被焚,袁紹還聽信讒言,不思救根本,反攻曹營,簡直是自取滅亡。
他望向中軍大帳的方向,又看向烏巢那衝天的火光,耳邊仿佛已經聽到了全軍崩潰的哀嚎。
大勢已去!可叛主?終歸不可取。
張合憂心忡忡,返回大帳。
高覽見此連忙詢問。張合將信遞給高覽,默默無言。
高覽看完信件,沉默半晌道:“自古棄主者,不得好死。我等縱……”
話沒說完,又一人悄然至,竟是郭圖所派,隻說:“主公欲殺汝等矣。”
兩人大驚,果不其然,不久,袁紹使者至,要召兩人回營。
張合問:“主公喚我等為何?”
使者回:“不知何故。”
張合皺眉,卻見高覽突然拔劍刺死使者,不由大驚失色。
高覽道:“袁紹聽信讒言,早晚敗亡,如今又要害我等。我等豈可坐以待死?不如去投了曹操?”
張合見事已至此,隻得道:“我有此心久矣,然,卻不是投曹操。”
“不投曹操?投誰?”
“劉駿!”
高覽搖頭:“曹操勢大,又挾天子以令諸侯,日後必成大氣。劉駿雖起勢極猛,終歸兵少將微,棋差一著。”
“元伯此言差矣。投曹操,你我在曹營了無根基,何有作為?反之,劉駿帳下已有顏良文醜兩位將軍。我等往投,必有照應。”
高覽一想也對。
兩人一咬牙,定下計來,立刻召集自己的嫡係部將,低聲吩咐幾句。
片刻之後,張合、高覽率領本部兵馬,直接拔營,打出旗號,倒戈投降劉駿。
陳宮早已接到劉駿密令,見狀大喜,立刻開門接納,並飛馬報知正在烏巢劫掠糧草的劉駿。
張合、高覽的倒戈,成了壓垮袁紹的最後一根稻草。
“報,劉駿送來人頭,淳於瓊將軍被劉駿殺了!”
淳於瓊人頭被送入,袁紹見之,隻覺得胸悶欲吐“烏巢……烏巢如何了?”
報信者痛哭:“被燒儘矣。”
壞消息剛到,又一探馬飛速入營:
“報——!張合、高覽二將,率部投奔劉駿去了。”
噩耗頻傳,袁紹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仰麵便倒。
“主公!”
“快傳醫官!”
大帳內亂作一團。
烏巢糧草被焚,大將臨陣倒戈,壞消息在龐大的袁軍中蔓延。
恐慌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