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引軍返回冀州,再作打算之時,一名神秘使者,通過田豐舊部的渠道,秘密前來求見。
袁紹聽聞竟是劉駿使者,並不欲見,又有些好奇此時此刻,劉仲遠派人來找他想乾什麼。
思量一二,終是讓使者前來相見。
看著眼前其貌不揚的使者,袁紹冷聲道:“劉仲遠派你來,莫非是來看袁某笑話?”
使者不卑不亢,行禮道:“袁公言重了。我家主公遣在下前來,非為譏諷,實為救袁公,亦是自救。”
“自救?”袁紹冷笑,“如何救?”
使者道:“曹孟德勢大,已露鯨吞河北之誌。袁公新敗,恐難獨力抗衡。我家主公願與袁公結盟,共抗曹操。”
“結盟?”袁紹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劉駿與曹操方才聯手破我,轉眼就要與我結盟攻曹?何其可笑!”
使者從容道:“此一時彼一時。曹操得河北,必將窺視我家主公的徐州、青州。同理,曹操攻河北,袁公又豈能安枕無憂?此時結盟,實乃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之事。”
袁紹沉默片刻,他知道使者所言非虛。
“劉仲遠想要什麼?”他可不認為劉駿那個壞種能平白與他結盟。
使者直接道:“我家主公慕沮授、田豐二位先生之才久矣。袁公隻需下令,讓二位先生認我家主公為主,我主便即刻與袁公簽訂盟約。並承諾,在曹操北上時,出兵襲擾其後方,與貴方互通消息,以助袁公穩定河北。”
袁紹臉色變幻:
沮授已被俘,田豐還被他關在鄴城大牢。用兩個“無用”的謀士,換取一個外援和喘息之機?
他心動了。
如今他內部不穩,外有強敵,急需時間整頓。等緩過氣來,曹操!劉駿!都得死!
“好!”袁紹坐直,“你回去告訴劉仲遠,他的條件,袁某答應了!讓他速速簽署盟約!以抗曹操。”
雙方秘密結盟,書信翻飛,袁紹親書一信給劉駿,勒令沮授易主,至於田豐,則要等他返回鄴城再行送出。
劉駿大營。
沮授被帶入帥帳,劉駿親自為其鬆綁——不綁,怕他想不開自儘。
“公與先生,袁本初已同意令先生與田元皓,轉投我麾下。”劉駿將袁紹的手令遞給沮授。
沮授接過手令,看著上麵熟悉的印信和筆跡,手微微顫抖。
他一生忠於袁紹,屢獻良策卻不得重用,最終落得兵敗被俘,又被舊主如同貨物般轉送他人的下場。
“唉,我本將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說罷,沮授潸然淚下,大袖連抹,卻總也抹不清。
“先生之忠義,日月可表。隻恨袁本初不識忠臣矣。”劉駿歎道:“自古河北多義士,奈何啊,奈何。”
沮授痛哭半晌,抬頭看向劉駿,沉默片刻後,拱手道:“授已心灰意冷,實難為君侯出謀劃策。唯願歸隱山林,了卻殘生。望君侯成全。”
劉駿不以為意,傷心人罷了,能傷心一世否?
當下搖頭,誠懇道:“先生大才,駿心向往之。袁本初非明主,不能儘先生之才。駿雖勢單力薄,願以國士待先生。”
說著,劉駿一把按住沮授的手臂,無比鄭重道:“駿之所願,非成王成霸,唯願早日結束這亂世,使天下百姓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望先生助我!”
說著,劉駿鬆手,後退一步,對沮授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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