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半仙連滾爬帶地離去,趙三有些擔憂地湊了上來:“大人,這法子……是不是太險了?萬一被天後知道了……”
“天後?”陸羽冷笑一聲,“她現在,比誰都希望這潭水被攪渾。魚兒不亂,怎麼釣得上來?”
他要的,就是這把火,燒得夠旺,燒得夠快,燒得讓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再也坐不住。
……
第二天,洛陽城。
一股詭異的流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席卷了整座城市。
從東市的酒樓,到西市的茶館,再到平康坊的青樓楚館,到處都有人在議論那方“太子龍硯”。
“聽說了嗎?西市那家王記筆墨鋪,出了神跡!”
“早就聽說了!說是前朝太子用過的硯台,被一位姓徐的少年英雄給得了去,那可是天命的征兆啊!”
“噓!小聲點!什麼姓徐的,我聽的版本,是姓程的將軍之後!”
流言在傳播中,被無數張嘴添油加醋,變得麵目全非,卻也愈發引人入勝。
一時間,洛陽城暗流湧動,人心惶惶。
而此刻,在英國公府一處隱秘的偏院內,氣氛卻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夕。
徐敬真將手中的琉璃杯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混賬!是誰走漏了風聲!”他麵色鐵青,眼神中滿是暴躁與不安,“我不過是讓狸貓去取一方硯台,怎麼一夜之間,全城的人都知道了?還什麼天命所歸,英雄少年!這是要把我們架在火上烤!”
坐在他對麵的,正是程務挺的獨子,程千帆。
他比徐敬真要冷靜許多,隻是那張與他父親有七分相似的堅毅臉龐上,也布滿了陰雲。他摩挲著腰間的佩刀,沉聲道:“事情蹊蹺。走漏風聲,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不像是我們自己人所為。”
“不是我們的人,難道是鬼不成!”徐敬真煩躁地來回踱步。
就在此時,一名家仆匆匆從門外跑了進來,神色慌張。
“公子,不好了!”
“又怎麼了!”徐敬真怒吼道。
那家仆被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道:“丘……丘中郎將派人傳話來,說……說他昨夜在玄武門當值,親眼看到……看到兵部侍郎陸羽,和上官婉兒,在宮牆外私會!”
“什麼?!”
徐敬真和程千帆同時一驚,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極度的震驚。
陸羽!那個如今在天後麵前紅得發紫的陸羽!
上官婉兒!天後最信任的貼身女官!
這兩個人,三更半夜,在宮牆之外私會?
程千帆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們私會,與我們何乾?丘神績為何要特意傳這個話?”
徐敬真卻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臉上的暴躁被一種病態的興奮所取代。
“與我們何乾?關係太大了!”他冷笑道,“你想想,陸羽負責查抄遷都府庫,如今又手持承影劍。他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麼,所以才去找上官婉兒,想要密報天後?而丘神績,恰好撞破了此事!”
這個推論,讓程千帆的心也猛地沉了下去。
“丘神績的意思是……”
“他的意思是,”徐敬真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陸羽已經是一條聞到血腥味的瘋狗,隨時可能咬到我們的喉嚨!我們……必須在他開口之前,先拔了他的牙,剁了他的爪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下定了決心。
“傳我的令,讓‘狸貓’不用再等了。今晚,就讓他去一趟陸府。”
徐敬真的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笑容。
“那位陸侍郎,不是喜歡深夜會佳人嗎?就送他一份大禮,讓他和他的那些紅顏知己,到地府裡去……慢慢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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