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將這出戲,演給陛下看。而且,要演得比她想象的,更精彩!”
太平公主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被母親如此赤裸裸地警告之後,在已經陷入絕境的此刻,這個男人,非但沒有想著如何脫身,竟然還想……繼續演下去?
“你瘋了?”
“不瘋,活不下去。”陸羽的回答簡單而直接,“殿下,您以為現在收手,就安全了嗎?那塊桂花糕,您已經吃了。味道,已經留在了您的嘴裡。陛下她……聞到了。”
“現在退縮,就是畏罪。就是向陛下承認,您確實有過不臣之心。陛下或許會因為母女之情饒過您,但您這一生,都將活在她的陰影之下,再無翻身的可能。而我,作為那塊‘桂花糕’的製作者,下場隻會更慘。”
陸羽看著她眼中劇烈變幻的情緒,知道火候到了。
“陛下想看戲,我們就演。她想讓我做她的眼睛,好!那從今天起,我看到的一切,都是殿下您想讓陛下看到的。她想讓我做她的傳聲筒,更好!那陛下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可以細細揣摩,找出其中的深意與破綻。”
“她把我們當成蟋蟀,放在一個罐子裡,想看我們互相撕咬。那我們就合起力來,先想辦法,把這個罐子……頂個窟窿出來!”
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太平公主的腦海中炸響。
她看著眼前的陸羽,這個男人,俊朗儒雅的外表之下,藏著的是一顆比豺狼更凶狠,比狐狸更狡詐的心。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危險的誘惑力。
她本該恐懼,本該遠離。
可不知為何,當那句“把罐子頂個窟窿出來”響起時,她心中那被恐懼壓製到極點的野心,竟像是被澆上了一勺滾油的火苗,再次“騰”地一下,燃燒了起來。
是啊,退,是死。
至少是政治生命的死亡。
既然如此,為何不賭一把?
賭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一條想拖她下水的瘋狗,而是一柄能帶她劈開絕境的利刃!
暖閣內的死寂,被太平公主一聲輕笑打破。
她緩緩地直起身子,方才的驚慌與失措,被一種冰冷的、帶著決絕意味的鎮定所取代。她用衣袖,輕輕拭去眼角的濕潤,重新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平公主。
她看著陸羽,眼神複雜。
有審視,有警惕,更多的,是一種被逼上絕路的瘋狂。
“好一個陸羽,好一個‘把罐子頂個窿出來’。”她慢慢地踱步,裙擺拂過地上的瓷器碎片,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你想讓本宮,如何信你?”她再次問道,但這一次,語氣已經完全不同。
“殿下不必信我。”陸羽微微躬身,“您隻需要用我。把我當成您手中,最鋒利,也最危險的一把刀。用得好,可以披荊斬棘。用得不好,也可能會傷了您自己。”
“一把刀……”太平公主重複著這三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冷豔的弧度,“說得好。既然是刀,那在用之前,總要先試試鋒刃。”
她停在陸羽麵前,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她的吐氣,帶著杏仁酪與桂花糕混合的、奇異的香氣,吹拂在陸羽的臉上。
“本宮這裡,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一把快刀。”
陸羽的係統麵板上,太平公主的情感詞條,終於穩定了下來。
【絕地反擊紫)】、【合作意願綠)】、【警惕黃)】。
那致命的【殺意】與【背叛感】,總算是暫時消退了。
陸羽心中一鬆,知道自己賭贏了第一步。
“請殿下吩咐。”
太平公主的紅唇,湊到他的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幽幽地說道:
“徐敬業的案子,母親讓你查。但本宮要的,不是一個結果。”
她的聲音冰冷而甜美,像淬了蜜的毒。
“本宮要你,把這個案子,辦成一樁……能把太子哥哥,也牽扯進來的鐵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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