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真正的考驗來了。
洛清淺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那偽裝成d級的脆弱精神海壁壘,在這股汙染麵前,就像一層薄紙。
她的腦子裡響起了尖銳的、不成曲調的歌聲,眼前出現了無數蠕動的、不可名狀的幻象。
她必須立刻調動sss級的力量,將這股汙染碾碎。
但她不能。
她能感覺到,淩星淵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隻要她的精神海出現任何一絲不屬於d級的能量波動,一切就都結束了。
怎麼辦?
硬抗!
用一個d級的、有先天缺陷的精神海,去硬抗c級蟲族的精神汙染!
洛清淺咬緊了牙關,冷汗從額角滑落,打濕了她額前的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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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調動起自己那點可憐的一級冰係能力。
不在外部製造任何動靜。
而是在自己的精神海內部,在汙染即將淹沒她意識核心的瞬間,極限壓縮,凝結成了一根看不見的、比病毒還小的冰針。
她用這根冰針,在自己意識的最深處,劃出了一塊絕對零度的“安全區”。
將自己最核心的一點清明,死死地釘在了那裡。
而精神海的其他部分,則完全暴露在汙染的洪流之中,任由其衝刷、撕扯。
痛苦。
難以言喻的痛苦。
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食她的大腦,每一個神經元都在發出哀嚎。
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呼吸變得急促,握著金屬日誌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她死死地盯著那份日誌,沒有移開視線,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在賭。
賭一個真正的、有缺陷的d級,在麵對這種超出承受極限的汙染時,會是怎樣的反應。
不是立刻崩潰,不是尖叫求救。
而是在求生的本能下,用儘一切力氣,進行著徒勞的、無聲的抵抗,直到被徹底吞噬。
一秒。
兩秒。
十秒。
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被撕裂了。
那片用冰針固定的“安全區”,也開始出現裂痕。
就在她快要撐不住,準備執行b計劃——徹底暈死過去的時候。
一隻手,伸了過來。
修長,骨節分明,帶著一絲涼意。
那隻手蓋在了她眼前的金屬日誌上,隔絕了她的視線。
一瞬間,那股洶湧的精神汙染,像是被掐斷了源頭,戛然而止。
洛清淺大口地喘著氣,整個人虛脫般地向後靠在椅背上。
眼前還殘留著斑駁的、扭曲的光影。
她抬起頭,視線模糊地看向身邊的人。
淩星淵已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卻翻湧著她看不懂的、複雜的情緒。
“精神汙染源,c級。”
他拿起那份日誌,指尖拂過,一層無形的、扭曲的空間屏障將整份日誌徹底封印。
“你堅持了十三秒。”
他陳述著,像是在宣讀一份實驗報告。
“一個正常的d級,三秒內就會精神崩潰。”
洛清淺的心臟停跳了。
完了。
還是演砸了。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用一種劫後餘生的、混雜著恐懼和茫然的眼神看著他。
淩星淵沒有再追問。
他轉身,對聞聲趕來的白胡子老教授吩咐。
“她不適合這裡的工作,送回醫務中心。”
又是醫務中心。
她感覺自己快要辦年卡了。
“至於這份資料,”淩星淵掂了掂手裡被空間封印的日誌,“我親自處理。”
說完,他便拿著那份危險的日誌,轉身離開了檔案室,沒有再看她一眼。
洛清淺被兩個聞訊趕來的醫務機器人,再次抬上了熟悉的懸浮擔架。
在意識徹底陷入昏沉之前,她隻有一個念頭。
這班,真的上不下去了。
必須想個辦法,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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