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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脈動退去時,她的網便隨之收縮。
一下,兩下……
她的動作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契合。
漸漸地,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原本狂暴地衝擊著她“漁網”的能量流,開始變得溫和。
它們不再是敵人,而是變成了推動她“漁網”起伏的助力。
以她為中心,一個半徑不足半米的,看不見的球形空間,形成了。
在這個空間裡,所有的能量,都隨著她的呼吸,隨著那股宇宙的脈動,和諧而有序地流淌著。
一個脆弱的,卻完美自洽的,微型“秩序場”。
她成功了。
她用一個篩子,在風暴的中心,給自己圍出了一片小小的、平靜的港灣。
洛清淺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劫後餘生的虛脫感,讓她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但她的內心,卻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狂喜所填滿。
她做到了。
她沒有死。
她看著個人終端上那個已經跳動到【421509】的倒計時,第一次覺得,自己或許真的能活下來。
就在她準備獎勵自己一瓶草莓營養液的時候。
“神啟號”,臨時艦橋。
淩星淵站在巨大的全息監控畫麵前。
畫麵上,正是晶石森林裡那個渺小的身影。
他已經在這裡站了超過二十個小時。
魏哲端著一杯熱咖啡,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後,低聲彙報。
“副指揮官,帝都星那邊,皇儲殿下已經聯合了超過三分之一的中央議員,準備強行通過對您的調查令。”
淩星淵沒有回頭。
“皇帝還是沒有表態?”
“是的。”魏哲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憂慮,“陛下似乎……在等您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一個足以讓他對抗皇儲和議會壓力的理由。
淩星淵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屏幕。
他看著那個女孩,從最初的絕望,到後來的掙紮。
他看到了她那拙劣的冰霜,看到了她自暴自棄地蹲在地上。
他也看到了,她是如何點開那份他故意留下的,連他自己都隻解析了不到一半的課程。
他本以為,她會崩潰,會求饒。
或者,會用某種他無法理解的蠻力,強行撕開一條生路。
但他沒想到。
她竟然用一種最笨,最原始,最不“塞繆爾”的方式,找到了正確的答案。
她沒有去學塞繆爾的“術”。
她領悟到了那個連塞繆爾自己,都可能沒有意識到的“道”。
——在絕對的混亂麵前,最高效的防禦,不是構築更強的壁壘,而是創造更和諧的秩序。
“她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許久,淩星淵開口了。
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魏哲卻敏銳地感覺到,周圍那股壓抑了許久的低氣壓,似乎消散了一點。
就在這時,淩星淵的個人終端,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是來自洛清淺的通訊請求。
淩星淵挑了挑眉,接通了通訊。
女孩那張沾滿了汗水和灰塵的臉,出現在全息投影上。
她看起來很疲憊,但那雙藏在厚重鏡片後的眼睛,卻亮得驚人。
“老板。”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異的鎮定。
“你的教材,好像有點問題。”
淩星淵看著她,沒有說話。
洛清淺將自己的個人終端,對準了攝像頭。
屏幕上,是塞繆爾那份課程裡,一幅複雜的精神力構築模型。
她放大了模型的某個角落。
在那個由上萬個光點和線條組成的,看似毫無意義的背景圖案裡。
有幾個光點的亮度,比其他的,要高出零點零一個百分點。
如果不是她剛才為了尋找脈動規律,將自己的精神力感知提升到了極限,根本不可能發現這種微乎其微的差異。
“我把所有模型裡,類似的光點,都找了出來。”
洛清淺的手指在屏幕上劃過,將那些光點一一連接。
一串不屬於帝國,也不屬於聯邦的,古老的星際坐標,清晰地浮現在屏幕上。
“老板,”洛清淺抬起頭,直視著淩星淵的投影,一字一句地開口。
“這份教材,不是理論,也不是陷阱。”
“它是一份遺書。”
“一份……指向蟲族母巢真正弱點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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