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塵臉上的笑意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純粹的,屬於戰爭狂人的專注。
他猛地轉身,麵向指揮平台,下達了新的指令。
“全艦隊,主炮充能!”
“坐標g7,能量網絡與尖塔連接點!”
“給我把它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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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命令,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淩星淵。
他不是要攻擊淩星淵,也不是要攻擊星門。
他要攻擊那個將一切串聯起來的,由洛清淺一手造就的能量網絡。
他要親手打碎這個微妙的平衡。
讓局麵,重新回到他最喜歡的,純粹的混亂之中。
老準將嘴唇哆嗦著,卻還是下意識地要去執行命令。
這是來自第一軍團最高指揮官的指令,服從,已經刻進了他們的骨子裡。
“誰敢!”
淩星淵的聲音,帶著空間權柄的威嚴,震懾了整個艦橋。
他不能讓洛清塵這麼做。
攻擊那個連接點,會導致整個能量網絡瞬間崩潰,那股被激活的混沌力量會發生劇烈的能量反衝。
這顆星球,會炸。
而洛清淺,作為這個網絡的源頭,會被那股反衝的力量,撕成碎片。
然而,洛清塵根本不在乎。
他甚至都沒有回頭看淩星淵一眼。
空氣,凝固了。
下方指揮平台,那位準備執行命令的老準將,伸向控製台的手指,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中。
他的身體還能動,他的大腦還能思考。
可一種源自更高生命層次的絕對壓製,讓他無法按下那個代表著開火的符文。
空間,在拒絕他的指令。
洛清塵緩緩地,轉過身來。
他沒有去看那個已經快要嚇破膽的老準將,也沒有去看那些因恐懼而麵容扭曲的下屬。
他的視線,越過大半個艦橋,精準地落在了淩星淵的臉上。
“在我的船上,行使你的權柄。”
洛清塵的語氣很平靜,甚至帶著幾分讚許,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魔術表演。
“阿特柔斯家的繼承人,總是這麼……不講禮貌。”
淩星淵沒有回應他的垃圾話。
他隻是將懷裡的洛清淺,更緊地護在身後。
那股灼人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讓洛清淺那顆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的心,稍微安定了一點點。
一點點而已。
她現在感覺自己就是那塊被兩塊磁鐵夾在中間的鐵屑,左邊是混亂的南極,右邊是秩序的北極。
兩邊都在用她無法理解的力量,瘋狂拉扯。
而她這塊小小的鐵屑,唯一的願望,就是彆把自己撕碎了。
“把她卷進來,用她的身體做能量中轉站,激活一個連你自己都無法預測的儀式。”
淩星淵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卻讓艦橋內的溫度,驟降了十幾度。
“現在,你又要用第一軍團的旗艦,去攻擊這個儀式的節點,引發一場足以摧毀整個星係的能量反衝。”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冰的鋼針。
“洛清塵,你不是在探知未知。”
“你是在謀殺一位帝國皇女,並且綁架整個第一軍團,為你陪葬。”
這一番話,讓洛清塵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說得真好聽。”
他拍了拍手,像是在為淩星淵的精彩演講而鼓掌。
“可那又怎麼樣呢?”
他攤開手,一臉的理所當然。
“她是我的妹妹。”
“第一軍團,是我的艦隊。”
“我用我自己的東西,做一點小小的,無傷大雅的實驗,難道還需要向阿特柔斯公爵,打一份報告嗎?”
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洛清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跟這種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因為他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道理”這種東西。
就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氣場,即將把艦橋的物理結構都壓垮的時候。
異變,毫無征兆地,發生了。
不是來自於劍拔弩張的兩人。
也不是來自於外麵那扇宏偉的星門。
而是來自於那座從始至終,都沉默著的,黑色的尖塔。
嗡——
一聲低沉的,仿佛來自宇宙地心深處的嗡鳴,取代了所有的警報與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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