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星淵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些文件上。
當他看到“血狼星際海盜團”和“洛維娜背後的神秘人”這些字眼時，黑眸微微眯起。
洛清淺看文件的速度很快。
她的大腦，在【星之眼】係統的輔助下，處理這些複雜的信息，就像一台超級計算機。
不到五分鐘，她就已經看完了所有內容，並且在心裡做出了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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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宮。”
【在。】
“關於股票增發，我同意。但是，增發對象，必須經過嚴格的篩選。我隻要‘朋友’，不要‘麻煩’。具體的篩選標準，你和夏琳去定。”
【明白。】
“關於‘血狼’海盜團，告訴龍德施泰特，我批準了。但是，動靜搞小一點，彆嚇到小朋友。我們是去‘優化資產’，不是去搞星球大戰。記得，把海盜團這些年搜刮的財寶，全部打包，充入公司賬戶。這叫‘不良資產處置’。”
【收到，老板。您的商業頭腦，總是如此清奇。】
“少拍馬屁。”洛清淺瞪了它一眼，“最後，關於北宮玄的報告。”
她看著光幕上，那份關於“神秘人”的調查報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報告裡提到，洛維娜背後那夥人，自稱“神使”。
他們擁有著，類似於虛空之心的力量。
他們的目的，似乎是在宇宙的各個角落，尋找並收集某種，被稱為“偉大門戶鑰匙”的古代遺物。
而“夜梟之巢”的“夜梟之心”，就是其中一把鑰匙。
“神使……”洛清淺的指尖，輕輕敲擊著光幕。
這個稱呼，她有點印象。
好像在“夜梟之巢”的時候，那個被她一指頭點爆的兜帽人，就自稱“神使”。
“淩星淵，”她忽然抬起頭，看向一旁的男人。
“你們阿特柔斯家族，作為傳承了上萬年的古老貴族，有沒有聽說過，關於‘神使’或者‘偉大門戶’的傳說？”
淩星淵的目光從文件上移開，落在了她的臉上。
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搜索著家族那浩如煙海的秘密檔案。
“‘神使’這個詞，我沒有聽過。”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但是，‘偉大門戶’，在我家族最古老的一份星圖上，曾經被提及過。”
“哦？”洛清淺的眼睛亮了，“那份星圖上，說了什麼？”
“那是一份來自於‘前文明紀元’的殘缺星圖。上麵記載，我們的宇宙並非唯一。在無數的平行時空之外，存在著一個，被稱為‘虛空神域’的高維世界。”
“而‘偉大門戶’，就是連接我們這個維度與‘虛空神域’的唯一通道。”
淩星淵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磁性，像是在講述一個古老而遙遠的神話。
“傳說，當‘偉大門戶’開啟之時，來自神域的‘神明’將會降臨此世，為宇宙帶來永恒的秩序，或者最終的毀滅。”
洛清淺聽得一愣一愣的。
‘虛空神域？神明降臨？’
‘這畫風，怎麼突然從星際科幻，跳到神話玄幻了？’
“那……那份星圖，現在在哪裡？”她追問道。
“已經被毀了。”淩星淵的回答很乾脆。
“為什麼？”
“我的祖先認為，探究‘偉大門戶’，是在玩火。”
“任何試圖窺探更高維度的行為，都將為我們的世界帶來無法預料的災難。”
“所以，他銷毀了所有與‘偉大門戶’相關的記載。並且立下祖訓，阿特柔斯家族的後人，永世不得探尋此門。”
洛清淺沉默了。
她看著淩星淵，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和他背後的家族，比她想象的還要神秘，還要深不可測。
“好吧。”她點了點頭，對迷宮道：“回複北宮玄。”
“讓他繼續追查‘神使’的線索。但是，不要打草驚蛇。”
“告訴他，我們的目標，不是跟這些神神叨叨的家夥硬碰硬。”
“我們的目標，是把他們發展成，我們‘清淺淨化服務有限公司’的潛在客戶。”
【……老板，】迷宮的電流音，聽起來，有點崩潰。
【您確定嗎？把一群疑似邪教組織的恐怖分子，發展成客戶？】
“有什麼問題嗎？”洛清淺理直氣壯地反問。
“你看他們，自稱‘神使’，力量體係又跟虛空有關。這說明他們肯定也麵臨著，精神汙染或者能量失控的問題。”
“他們就是我們最精準的目標用戶啊！”
“隻要我們能解決他們的‘痛點’，還怕他們不乖乖掏錢嗎？”
“到時候，我們給他們辦個‘sss級淨化至尊vip年卡’，再給他們來個‘買一送一’的優惠活動。我就不信，他們能不動心！”
迷宮：“……”
淩星淵：“……”
兩人看著那個，盤腿坐在床上，眼睛裡閃爍著“￥”符號的光芒，興致勃勃地規劃著如何把“邪教組織”變成“vip客戶”的少女。
都陷入了長久的，無言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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