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彆過去！”淩星淵臉色一變，立刻出聲阻止。
他想也不想，就要瞬移到洛清淺的身邊，將她拉開。
然而，已經晚了。
洛清淺已經走到了那副全息星圖前。
她伸出，那隻還沾著一點冰淇淋的白皙手指。
然後，在淩星淵那驚駭欲絕的目光中。
輕輕地點在了那行散發著恐怖意誌的神秘文字上。
“嗡——”
這一次，整個書房沒有震動。
那股冰冷、浩瀚的恐怖意誌也沒有爆發。
相反的。
那行原本散發著詭異紅光的神秘文字，在洛清淺的手指觸碰到它的瞬間。
竟綻放出了柔和而璀璨的金色光芒。
那行神秘的文字，在金光中，開始扭曲，變形。
最終，化作了一股純粹的信息洪流。
順著洛清淺的手指，湧入了她的精神海。
洛清淺“啊嗚”一聲，又吃了一大口冰淇淋。
她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古怪。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這上麵說，”
“它叫‘篡位者協議’的，最終條款。”
淩星淵：“……”
“篡位者……協議？”他艱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洛清淺曾經跟他提過，她被一個名為“篡位者”的古老協議綁定了。
那個協議，揭示了帝國初代皇帝，雙生子的秘辛。
“日之冕”與“夜之王”。
當“日之冕”血脈腐化，“夜之王”便需履行“篡愈”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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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清淺，就是“夜之王”血脈的唯一繼承人。
“對啊。”洛清淺又挖了一勺冰淇淋，塞進嘴裡。
“這最終條款說，當‘夜之王’的繼承人覺醒之後。她將自動獲得，開啟‘偉大門戶’的最高權限。”
“並且，她有責任和義務，在‘門戶’開啟後，對那些從‘虛空神域’降臨的，所謂的‘神明’，進行……‘績效考核’。”
淩星淵：“……績，績效考核？”
他感覺，自己對這幾個字，可能產生了一些理解上的偏差。
“對啊。”洛清淺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條款上寫得很清楚。”
“凡是降臨此世的‘神明’，都必須遵守本宇宙的‘基本法’。不得隨意乾涉文明進程，不得無故毀滅星辰，不得強行索取信仰。”
“如果有‘神明’違反了規定。”
“那麼，‘夜之王’的繼承人，就有權對其進行……‘優化’。”
淩星淵徹底沒話說了。
他看著那個，穿著兔子睡衣，抱著冰淇淋桶，一臉“這合同我看過，很合理”表情的少女。
又看了看那副，已經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古老星圖。
“所以……你的意思是……”
淩星淵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他試圖用自己那強大的邏輯思維，去理解剛才發生的一切。
“所謂的‘夜之王’，並不隻是帝國的監察者。她的真實身份，是這個宇宙用來製衡那些高維存在的‘管理者’或者說‘仲裁者’？”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洛清淺又吃了一口冰淇淋，含糊不清地說道。
“不過‘管理者’這個詞太累了，聽起來就像是要天天加班的樣子。我個人更喜歡‘績效考核官’這個稱呼，聽起來就比較清閒，有種甲方爸爸的感覺。”
淩星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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